“子珩哥哥!灰机!灰机!”
“晚晚也想坐灰机!”
……
阮起京第一次出现在镜头里时,坐在放映机前的阮茉,差点儿咬破手指关节。
阮茉一眼认得,那不是阮起京。
不是长得不一样,录像里的阮起京和阮茉印象里的阮起京长的一模一样。
可就是不是,阮茉与阮起京一起生活了十三年,就算再不是亲生的,十三年的朝夕相处,也早就对身边的人观察到了如指掌。
视频里的阮起京,有着后来的阮起京身上,看不到的寡言与温柔。
阮茉一直觉得她的父亲阮起京,是一个相当有野心的人。
然而一个曾经的司机,又怎么可能会有野心?
阮茉浑身都冰凉,颤抖着。为什么爸爸不是爸爸,为什么连假的父亲都不是假父亲?
阮起京在录像里出现的次数并不多,就是最忠诚最温柔的原氏司机先生。
连车都开的四平八稳。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冬天。
冬天过去,玉兰花开。
忽然有一天,阮起京推开了原安明书房的门。
阮茉终究还是咬破了自己食指的关节。
这个镜头里,阮起京忽然就变了。
眼神与过往里的温和有着大相径庭的变化,虽然依旧沉默,可瞳孔深处已经写满了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