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 周子珩说的非常绝对。
根本不容拒绝,他的语气明明那么平静,可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形的压迫。
阮茉脑袋还有些晕, 用手抓了一下头发。
她愣愣的,先问了一句,
“慕慕呢?”
周子珩:“让阿姨带着出去玩了。”
阮茉:“……”
阮茉坐在大床上,垂着头,长发顺滑地披在肩膀两侧, 她的头发还跟过去一样, 又直又黑。
但尾处分叉的也严重,显然是营养跟不上了。
周子珩完全不着急, 他想了一整晚, 想明白了。他现在手上有儿子这个筹码,古代讲究母凭子贵,他周子珩,势必要父凭子贵!
他给阮茉时间, 消化他说的话。阮茉先是脑袋空空的, 然后逐渐一点点找回神志,终于把周子珩那句“重新在一起”, 反复琢磨了半天。
听起来, 真的是天方夜谭。
她声音里,是说不出来的难过。
“要是我……不同意呢。”
经过了昨天那场争执, 阮茉不想再吵架了,她好像根本无法平衡好自己见到周子珩时的情绪,她对不起他, 但她连“对不起”这三个字,都无法拿捏好。
明明不应该, 再相见了的。
阮茉:“对不起,我已经跟周子川结婚了。”
“孩子……不能说明什么,那只是个意外。”
“周子珩,我们四年前就已经结束了。我们已经离婚了,从离婚证被盖上钢印那一刻,你我之间,就彻底结束、翻篇……”
周子珩笑了一下,从旁边茶几上,拿起一份文件。
对着窗外照进来的白日光,问阮茉,
“你是说——你和周子川这份、在美国造假的结婚证?”
“……”
“……”
“……”
阮茉猛地抬头。
瞪圆了双眼,手指剧烈颤抖。
不可置信看着他。
他都、查到了些什么!!!
阮茉几乎是下意识地要去抢,仿佛遮羞布被撕开,那些她努力掩藏着的、用虚伪谎言遮盖着的东西,就这么被扒拉开来,赤果果暴露在太阳光下。
她羞耻,连结婚证都是造假的!
“你给我——”
周子珩抬高了手,抬到她根本无法够到底地方。阮茉跑到他□□,顺手就被他拉着按在了大腿中。
“周子珩!!!”
那份造假的结婚证被周子珩扔到了对面的垃圾桶里,哐当一声。周子珩环住了怀中的人儿,把她摁在腿上,目光逼迫地看着她。
阮茉又有点想哭了。
她扯着脖子,哽咽地问周子珩,
“周先生,”
“你为什么,就不放过我……”
之前阮茉生疏地喊他周先生,周子珩每次都会被气到。但今天他突然就不生气了,势在必得要把她拿下,她喊多少遍也别想逃过他的掌心!
周子珩圈着阮茉,任凭她打他锤他,也不松开一根手指。
“因为我不想放过你了。”周子珩掰过来她的下巴,强行让她看着自己。
一字一句道,
“阮茉,哥哥后悔了。”
“……”
周子珩:“后悔四年前,放过了你。”
“我那个时候真的以为,你不爱我、你移情别恋了,爱的是周子川。”
“你在我身边那么痛苦,我心碎,所以就被迫放手,成全你和你的‘心上野男人’。”
阮茉:“就是这样啊!”
“我就是不爱你了,不爱了。所以求求了,别再跟我纠缠了!”
周子珩微笑着,却摇了摇头,
“昨天晚上哥哥想了一夜,四年前哥哥其实是走了歪路。”
阮茉:“什么歪路?!”
周子珩:“哥哥就应该把你再重新囚/禁起来,别管你是不是爱别的男人。你爱谁,哥哥就把那人给弄死。死了的人最没有说话权,再爱也没有用。”
“然后你出轨,哥哥就把你抓回来,不该生气不该自暴自弃放你走,就该把你好好吊着,用铁链子拴着,然后每天我们就做,做到你完全没有力气再跑出去,做到你只能对哥哥哭对哥哥笑,整个世界都只有哥哥一个人。”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阮茉的脸颊,
“软软。”
“你说哥哥这四年,走错了这么多弯路。是不是、很可笑。”
“……”
不、不可笑!
周子珩的微笑,宛若刽子手。微笑着杀人的刽子手!原本阮茉还在情绪崩溃,伤心难过一并在心头搅弄。
上面那一番话一出,她整个人,都傻了。
毛骨悚然!
阮茉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脊背绷的特别紧!她坐立不安,因为事态突然就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