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温温咬牙又说了一遍,珍珠才猛然瞪大眼道:“三娘,你当着顾郎君的面……”
“呜呜呜……我生病了,我肯定是要快要死了……”林温温彻底钻进被中,哭了起来,她也不记得从何处听说过,有的老人快要离世前,就会不受控制的随意出恭,她今日竟然也这样了……
珍珠自是震惊,可看看林温温,又想到顾诚因临走时的嘱咐,恍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她问林温温,“娘子和郎君,是不是……下午做了那种事?”
林温温之前和珍珠提过,但她口中的那种事只是亲吻,和今日完全不同。
她哭道:“他是亲了我,但……但……”但不是和她唇瓣相亲。
林温温实在说不出口了。
珍珠却大概猜出来了,可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便等林温温稍稍缓和一些,才出声宽慰她,“娘子没有生病,那些……都是正常的……”
正常的,怎么可能正常!
林温温觉得珍珠一定是没搞清楚她到底再说什么。
主院的卧房中,顾诚因已经洗浴过后,换了身干净的衣衫,他躺在床榻上,静谧无声的夜,却异常难免,只一合眼,似是就能听到铃声与她在耳边,眼前也出现了她哭得梨花带雨的伤心模样。
他要自己狠下心,也要自己彻底做一个恶人,可一想到她……
顾城因辗转反侧,至深夜还未合眼,最终,起身穿了鞋靴,披上大氅,又朝百花园走去。
湖中三楼还亮着灯火,看来这一夜她也未曾入睡,顾诚因走上湖畔长廊,却在守门的仆从与他行完礼后,又顿了脚步,转身朝回走,待即将离开百花园时,他再次停步,又回头去看那亮着光的地方。
她是那样的胆小,又那样的任性,他没有给她讲解过那些,而那本书她也根本没有看过,不明不白经了这样的事,她会不会想不开,又或是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顾诚因原地站了半晌,夜里寒风吹得他脸颊都有些刺痛,他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又朝湖畔走去。
他身上带着寒气,一进望烟楼,并未立即上去,而是在脱下大氅,坐在一楼堂中,望着窗外的湖面出神。
若一会儿他上楼,林温温当真想不开,他该如何劝慰,若她又拿话来激他,他是忍与不忍……
顾城因正眉心紧锁地暗忖着,忽然有股淡淡的肉香飘入鼻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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