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应青云对视一眼,都从中闻到了不同寻常的意味。
“谁是狗蛋?”
几个小孩一起将缩在最后面的,一个挂着大鼻涕的小男孩给推出来,“他就是狗蛋!”
叫狗蛋的小男孩“哇”一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说话:“我不是骗人精,不要抓走我!我是个好孩子——”
封上上差点被这小孩逗笑,但拼命忍住了,走到这小孩跟前蹲下,虎着脸道:“我现在要问你话,你要是撒谎,可就不是好孩子,我就把你带回衙门了。”
看她又开始唬小孩了,应青云眼中闪现一抹无奈的笑意。
狗蛋吓得一个劲摇头,“我不撒谎,我说真话!”
“那好,我问你,前天,你真的看见有货郎进村了?”
“我真的看见了,我那天在村后头抓蛐蛐,那个货郎从村后头的小路进来,他们都没看见,就我看见了,我想吃糖,就跑回家拿了钱来买,结果跑回来就看不见他了,他不知道跑哪去了,他们都说我是骗人精,可我不是骗人精。”
应青云看向黄父,“有其他人看到货郎了么?”
黄父也很惊讶这事,“这倒是没听说,我去问问。”
趁着黄父跑去问人,封上上又问狗蛋:“你看到那个货郎长什么样子吗?”
狗蛋摇头,“他戴着帽子,我离的远,没看清。”
“那他以前来过吗?你有没有见过他?”
狗蛋还是摇头,“我不记得他有没有来过。”
这就是不熟的意思,封上上心想,这货郎十有八九有问题。
黄父很快就回来了,他气喘吁吁地说:“我去问了一圈,没人注意到有货郎来了,大家都说没听到货郎的拨浪鼓声。”
一般村里来了货郎,货郎都会摇动手里的拨浪鼓来提醒村民们货郎来了,让大家出来买东西,但这个货郎却连鼓都不摇,封上上对应青云道:“这个货郎不从村口进,偏偏从村后来,来了也不摇拨浪鼓,而且专挑大家都在家里做饭外面没人的点来,来了很快又走了,明显有问题。”
封上上想象了一下,若是家门口来了货郎,黄芽儿正好想买东西,与货郎交谈之时,很可能会被下手,又或者,货郎进了院子,借口讨口水喝,黄芽儿没有防备,也能被人趁机得手。
这样一来完全说的通。
“大人,你说这个货郎跟拐走小浩的那个货郎,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应青云摇头,“现在还不确定,但有一点能确定,他很可能是奔着黄芽儿来的。”
封上上杏眼睁大,“你是说,这人早就盯上了黄芽儿,知道她家里父母和十三岁的弟弟平日里都会下地干活,在吃午饭之前就只有她一个人在家,所以才挑了时间过来对她下手?可这货郎是怎么知道黄芽儿的情况的?”
应青云也解释不了这个问题,也许这人之前来过一两次,也许是从其他人口中打听到的,但不论怎样,想要找到一个谁都不认识的货郎,困难重重。
封上上有种感觉,她总觉得黄芽儿的案子与小浩的案子有所关联,背后似乎并不简单,她不知道为何有这样的感觉,但心头似乎有什么东西压着,很沉重。
直到再也查不出什么,一行人才从骡下村赶回去,回到县衙的时候早已过了午时,饭堂里早就没了饭,方厨娘也回了家。
一行人饥肠辘辘,应青云便让随行的几个衙役去外面的饭馆里弄点吃的,他自己先回衙门。
看他要走,封上上连忙问:“大人你不吃吗?”
应青云摇摇头,“我回去让云泽随便给我弄点吃的就行,你们去吃吧,你若不想出去吃,也可以回家吃。”
封上上立马道:“我也不想在外面吃,大人咱们一起回去吧。”
应青云点点头,吩咐云泽将马车先赶到幼余堂,让封上上回家。
封上上连忙道:“不回幼余堂,去衙门。”
应青云看她,有些疑惑,“不回家吃饭?”
“这个点我家老太太早就吃过了,现在肯定在午睡,看我回去她肯定要爬起来给我动火做吃的,我可不想折腾她。”
应青云想想也是,便让云泽回衙门。
封上上和应青云一齐坐在马车里,毕竟男女有别,为避嫌,应青云将车帘掀开一半,露出马车内里的光景,他坐在靠门的边沿处,将大半的空间都让给封上上。
虽然在同一个车厢里,但两人却似乎离的很远。
封上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人,要不要坐得那么远啊,她能吃了他不成?他们到底谁是姑娘家啊!
哼,木头。
“眼睛不舒服?”应青云看她皱眉还翻眼,有些疑惑她是不是眼睛不舒服。
封上上:你才眼睛不舒服呢。
“没事,就是在想案子的事情。”封上上扯起唇露出个笑容。
应青云不疑有他,顺着这个话题说了起来:“目前没有关于这个货郎的线索,还需慢慢查,但两个案子都有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