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另一只手反手一抽,“啪”的一声,狠狠甩在他的脸上,瞬间,脸颊上留下五个指印,下一秒,嘴角流出血来。
封天保被打得脑子“嗡”的一声响,眼前一片白光,一个没站稳就载在地上。
“啊——”人群发出一阵惊呼,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望着倒在地上形容狼狈的封天保,怀疑自己眼花了。
封天保是谁啊,十里八乡最高最壮力气最大的男人,一个人能打三个,一般人在他手里就跟小鸡仔似的毫无还手之力,十里八乡没人敢惹他。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人,现在却被一个瘦瘦弱弱的小姑娘给一巴掌拍到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所有人看向封上上的眼神都变了。
这根本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封家继女!
封上上才不管他们怎么看自己,封天保这次真的惹到她了,她不管什么后果,不管什么眼光,她只知道,今天这口气要是不出,她就不叫封上上!
她抬起脚,狠狠踩住封天保的背,将他刚要爬起来的身子再次压下去,让他怎么爬都爬不起来,看着他愤怒屈辱的样子,她扯了扯唇,一字一句警告道:“封天保,你给我记住,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无权过问我的任何事,你要是再敢插手我的婚事,胡乱把我指给不三不四的男人,我就把你的亲生女儿卖给老头子,让她好好去伺候人家!”
“封上上,你这个贱人!”封云云受不了地大叫着,宛如一个疯子。
封上上朝她咧嘴一笑,“你们父女两大可以试试,要是再敢惹我,我绝对说到做到,谁怕谁,我就是死我也要把你们拉下去给我当垫背的!”
这一笑宛如恶魔,封云云吓得后退一步,自己亲爹不敢去救。
“上丫头,你给我住手!”村长从远处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看到她犹如一个女土匪一般把封天保踩在脚下,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上丫头你疯了不成,他再怎么说也是长辈,你不能这么做!快放开!”
“长辈?就他也配当得起长辈两个字?村长你摸摸良心说,我在封家过的什么日子,起得比鸡早,睡的比猪晚,不光要干家里活,田里活也一把罩,我一个姑娘家,还要帮他一起杀猪,这是姑娘家该干的事情吗?啊?我不光要累死累活的干,回到家连个房间都没有,就跟个乞丐一样睡在柴房里,连床被子都没有,天天还不准吃饭,只能用他们吃剩下的菜汤蘸一点锅巴吃两口饭,一天天的饿了只能喝白水,村长,我这样的日子比得上村里的畜生吗?”
村长震惊地瞪大眼睛,他也是第一次具体听说封上上以前的日子,以前只知道她过的不会太好,但具体的也不知道,毕竟封家人也不会在外面宣扬自己如何苛待继女,封上上也是个闷葫芦,从来不跟人说自己的委屈。大家对封天保的做法都表示理解,毕竟哪有男人能真正喜欢自己妻子和前夫生的孩子呢,能同意封氏把拖油瓶带过来,并且给口饭吃把她养大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现在听封上上亲口说出在封家过的日子,他自己都觉得这日子过的简直不如畜生。
这封天保,过分了。
“村长,你可以算算,我从十二岁开始帮他杀猪,若是按照他请人的工钱算,我帮他赚了多少钱,这些钱完全够我在他家好吃好喝好睡吧,可我依然过的猪狗不如,我真的过够了,不想再过这样猪狗不如的日子,我自己靠自己,和他彻底断绝关系,结果他瞒着我收人聘礼,要把我嫁给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那人带着人来拦我,跟我说下流的话,还扬言说婚后要打我。村长,这样的人能当得起长辈吗?啊?!”现在人也打了,村长也来了,封上上知道戏该收了,所以声泪俱下地开始营造自己受害者的形象,毕竟她可不是受了委屈自己默默咽下的人。
“混账!”村长跺了跺脚,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地上的封天保,“你简直是糊涂!谁让你这么干的!你快点把钱还给人家,别把上丫头给推到火坑里。”
围观的人里也有好的,听封上上说了这么一通,也开始讨伐起封天保来,“我说封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上丫头虽不是你亲生的,但这么多年好歹叫你一声爹,你哪能这么坑害她呢,这太丧良心了!”
“做人不能这样,虽说儿女的婚事由父母做主,但做父母的只想着给儿女找个好的,你哪能把上上嫁给这样的人呢,换成你家云云你舍得么?”
“换成封云云他当然舍不得,毕竟是亲生的,这人啊,心就是偏的,但也不能丧良心,不然死了都得下地狱。”
封天保被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的抬不起头,胸中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他封天保横行了这么躲年,还没吃过今天这样的亏,他养了这个拖油瓶这么多年,现在她发达了,竟然不想着回报他,还欺负自己女儿,那他凭什么不能决定她的婚事?他就是把她嫁给畜生她也得乖乖地嫁!就是告到衙门他也是有理!
但他知道,这话不能现在说出来,不能当着这么多村人的面说出来。所以,他很识时务地没有吭声,看上去就跟知道错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