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而是问:“到底怎么回事?你与我细说清楚。”
封上上与他对视几秒,看清他眼里掩藏不住的关心和那一丝担忧,心里那点子对他的气便彻底消散了,其实他也没错,也没谁规定自己喜欢对方,对方就要喜欢自己,人家也有拒绝的权力嘛。
大不了之后她再接再厉便是,就不信拿不下他。
心里这么想着,封上上和他细说了自己与封天保这次发生的冲突,然后道:“大人,我的确是冲动了,与他动手很多人都看见了,我赖不掉,也没打算赖,大人你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我都接受。”
应青云定定看着她,良久没说话。
封上上笑笑,转身朝堂外走去,她现在也算是被告人了,待会也得上堂接受审问呢。
应青云升了堂,就见公堂中央跪了两人,一男一女,三十多岁,女人清瘦胆怯,唯唯诺诺不敢抬头,男人身材魁梧高大,满脸横肉,一看便知很不好惹,但此刻他的一边脸红肿青紫如猪头,让他看起来显得有些滑稽。
应青云已经知道这两人身份,也知道这两人来的目的,但还是开口问道:“你们有何冤屈,细细道来。”
“大人,您看看我这脸上的伤,背后还有一大片呢,我婆娘身上也伤了,这些伤都是我那不孝女干的,她对我们向来心存不满,甚至不愿意跟我们住在一起,昨日竟然还跑回来对我们两人动手!我们二人教养了她一场,结果就换来了这么一个下场!”封天保一脸悲愤。
要不是衙门众人刚刚听了封上上的解释,他们还真的会被这人的说辞给说动,跟着一起骂这不孝女儿,但知道这中间是怎么回事,他们只能说,这男人避重就轻是一把好手。
应青云面无表情,“你女儿为何突然要跑回家对你们动手?”
封天保吸吸鼻子,仿佛受了多大的误解般,“我这女儿今年都快二十了,二十岁的姑娘还待嫁闺中,我与她娘天天操心得睡不着觉,就想着给她找个如意的,前几天我给她看中了一个,想要把她婚事定下来,哪想到她不满意那人,觉得是我故意害她,就跑回家来大吵大闹,把家里人都打了一遍,大人不知,我这姑娘天生力气大,就连我也比不得她,所以就只能硬生生地被她给打了,大人,我也不想跟女儿对簿公堂,但她实在是太不孝了,我们已经管不了她了,还望大人给教教她。”
瞧瞧,这人多会颠倒黑白指鹿为马,说的跟自己都是为了封上上着想一般,这要是不知道情况的人,绝对要为他的一腔慈父心肠感动。
公堂外远远站着不少看热闹的老百姓,此刻听到他说的话,纷纷对着封上上责骂起来,骂她白眼狼,骂她不是人,还有人说要把这样的不孝子沉塘。
应青云一拍惊堂木,眸色扫过听审的老百姓,厉声道:“肃静!”
外面议论纷纷的老百姓这才渐渐闭嘴。
应青云将视线重新投向封天保,说道:“听闻你是继父。”这句话是问句,但他的语气却是肯定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