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祈福,许多女眷会跟魏楚玉一样选择在寺中借住一晚沐浴斋戒,所以,昨晚上不止魏楚玉一人居住在此,除了她之外,还有四名女眷,其中一人五十多岁,一人三十多岁,一人二十出头,剩下一人跟魏楚玉年纪差不多。
除去五十多岁和三十多岁的两位,剩下两位都算妙龄,且长相不俗,二人身份也不一般,皆是当朝官员家中女眷,但偏偏的,二人毫发无伤,昨天晚上半点动静都未听到。
这么一来就引人深思了,歹徒若是图钱,其他几位女眷也有钱,且其中年纪最大的那位乃是家中老夫人,劫了她得到的钱财会更多,何必劫一个翰林官家中的小姐呢,要知道,翰林官可是出了名的没有油水。
他若是为色,魏楚玉虽然长得漂亮,但隔壁的两位女眷姿色也是不俗。
更重要的一点是,魏楚玉所在的院落处在中间,要动手很可能惊动别人,从安全角度考虑,歹徒应该选择住在边上的那两位女眷才是。
那么,问题来了,为何其他人没出事,偏偏就魏楚玉出了事呢?
封上上和应青云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有了某种猜测。
应青云屏退左右,单独留下魏大人和魏氏,这才询问:“府上最近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两人一愣,魏大人问:“应大人,你怀疑是小女之事乃是寻仇?”
应青云:“不排除这个可能。”
魏氏惊道:“不可能的!我女儿怎么可能会被寻仇!她一个姑娘家能得罪什么人!”
魏大人也道:“小女身在闺中,万事不知,不可能得罪什么人的,而且老夫身在翰林,与人无争,也并无甚仇敌,就算偶尔一两句政见不合,也不至于要伤害小女。”
魏大人在朝中如何,应青云心中一清二楚,知道他没有说谎,魏成身在翰林,不参政党,的确没什么仇敌。
既无仇敌,那魏楚玉因何入险?
封上上想到了另一个可能,凑近应青云,在他耳边小声道:“你说,会不会本来就是冲着魏楚玉来的?”虽然闺中女子不可能得罪什么人,但要说恩怨那还是很可能有的,姑娘家之前明争暗斗,亦或是男女间的恩怨情仇,都是可能存在的。
应青云点点头,仔细向魏成夫妇询问魏楚玉自身的恩怨。
魏成也是久经官场的人精了,应青云一问这话他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神情越发凝重,让自家夫人仔细说说女儿平日里有无与别人结怨,哪怕再小的恩怨也不能忽略。
魏氏惊疑不定,努力回想自家女儿平日里与人的恩怨,想了半天才想到一件事,“有一次,玉儿出门买首饰,看上了云逸轩的一只钗,但钗就一件,另一个姑娘也看上了,最后那钗被对方买走了,玉儿很生气,回来后生了两天的闷气,自此之后就与那姑娘不太对付了。”
“那姑娘是哪个?”
“康大人家的二姑娘康敏。”
“你是说督察使康辉康大人家的二姑娘?”
魏氏点头。
魏大人抚着自己的胡须,迟疑道:“只是这点小事情,不太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吧”
“可除此之外,玉儿与京中别家小姐都处得还不错,没什么矛盾了,又有谁要害我的玉儿呢!”
封上上沉吟片刻,出声问道:“夫人,除了闺阁间的恩怨,还有其他方面的么?”
魏氏朝她看来,“你什么意思?”
“魏小姐有没有什么男女间的恩怨?”
魏氏脸色一变,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女儿再规矩不过,从不接触外男,能有什么男女间的事情!”
封上上:“魏夫人,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问问而已,万一要是有线索,可能对我们找到魏小姐很有帮助。”
魏大人也道:“都什么时候了。快想想有没有什么事,早日找到玉儿才是正经。”
魏氏闻言,勉强收敛起脸上的不渝之色,压着声道:“玉儿能有什么事,你这个当爹的——”
魏氏说着突然禁了声,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脸色突然不太对劲起来。
魏大人看出了不对,忙问她怎么了。
魏氏咬了下唇,压低声音道:“你还记得何家的事情么?”
魏大人一怔,“你是说何宴?”
魏氏点头。
应青云适时开口:“魏大人,若有什么线索,还望知无不言。”
魏成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老夫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只是之前何家想替他们家的公子谋小女为妻,但我们家拒绝了,何公子似乎心怀不忿,有一次拦住小女的马车说了些过分的话。”
“魏大人说的可是礼部侍郎家的三公子何宴?”
“正是。”
封上上心想,就何宴那样的纨绔,魏家能同意就怪了。
偏偏那何宴自我感觉良好,整个人都被宠坏了,被人这么拒绝,估计觉得伤了自尊和面子,气恼得很,说不得还真有嫌疑。
魏氏显然也这么想的,紧紧揪着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