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期呼吸都停了,因为只要?一吸气,他就能闻见江荔身上那若有似无的茉莉香,简直是避无所避。
茉莉香很淡,却沁人心脾。
他全身上下都处在一种十分紧绷的状态,黑眸克制地凝视着地板,抬手再次把外套罩住她。
即使挡住了,他也?没再看江荔一眼,转身大步迈出了房门。
站在围栏旁,林知?期深深吸了几口气,极力调整好涌上心间不对劲的念头?,折回房间,眼眸倏然?一顿。
阳台外的海风阵阵袭来,在不知?不觉间轻轻把门给?带上了。
江荔此?时?坐着床边,外套被她抱在怀里,她觉得这衣服味道很好闻,便垂下重重的脑袋,鼻尖靠近了衣服,像只小猫似的不停不停地嗅啊嗅。
林知?期额头?青筋爆突,用力闭上眼,“江荔,不要?闻,穿上。”
“穿,上么??”
“对,你先穿上。”
江荔鼻间还是凑在衣服上,含糊道:“我好热,不穿,而且我身上有衣服。”
林知?期放缓声音,近乎哄人的语气:“乖,你把衣服穿上,不然?会?着凉。”
“我不穿,你就不要?逼我了嘛。”
江荔这短短的一句话,每一个字仿佛都带着夺人心魄的勾|子。
林知?期无可奈何,只好转身把蜂蜜水放在小圆桌上。
接着,抬脚往门口走。
江荔倏然?抬起头?,眼神?似醉似醒:“林知?期,你别走,我要?喝水,帮帮我。”
她稍微意识到什么?,然?后靠着本能把衣服往后甩,伸手套进去袖子,还拉上了链子。
“衣服都穿好了。”她乖巧地说?。
林知?期攥紧的手松开,暗自挣扎半晌,背后已虚虚出了一身薄汗。
只是把水拿过去而已。
他这样告诉自己。
脚步声由远至近,江荔双手撑住床沿,身子往后仰了些许,红唇微微张开呼吸着,一双眼慢慢往上移。
眼前人的长相可不比沈青舟差半分,他的眼睛很黑且深邃温柔,对视太久会?很容易被吸进去。
视线往下瞟,他的手上端着一杯蜂蜜水。
“做什么??”
她仿佛间接性失忆了。
“解酒。”他回。
江荔看他那张赏心悦目的脸,歪头?弯了弯唇,几缕碎发滑入脸颊,脖颈白的发光,她笑得风情万种:“解酒做什么??我醉了么??你刚刚,是不是偷看我了?”
林知?期后悔了,他不该过来的。
此?刻他的举动?好似被什么?牵制着,完全不能自我操控。
想走都挪不了步伐。
江荔到底是在醉着亦是已清醒,他不知?。
而他的脸,他的耳,他的脖,他周身上下,全都因为她的笑腾起了大片薄红。
“没有。”他故作镇定地回答。
他这副纯|情的模样全部落入江荔眼里,江荔掀唇浅浅一笑,半阖着眼皮,神?情故作懵懂,翻身爬上床边,双膝压着被子,直起腰背,抬眸直视着林知?期。
旋即一把抓住他端杯子的手腕,不知?是动?作抖,还是他的手抖,水洒了几滴出来顺着江荔的手腕流入手臂里。
本是温水,却烫得她浑|身抖了一下。
“江荔!”林知?期想挣脱江荔的桎梏,但他只是稍微一用力,她的眉头?就会?立刻皱起,好似轻轻一动?就会?弄疼她。
他只能是作罢。
江荔无意识地舔了舔干涩的唇,然?后抓着他的手往嘴边送,直勾|勾地盯着他:“你喂我喝。”
林知?期额冒冷汗,眼睛快要?无处可放,他别开脸,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中艰难地挤出:“自己喝。”
满屋满室充盈着江荔身上的香味,他只要?轻轻一吸气,那股味就会?顺着鼻腔流入体内,再透过皮肤钻出来,她的香味也?会?成了他的味道。
怕是再不走,他真是要?被这股香味给?标记了。
可脚似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眼睁睁地看着江荔就着他的手喝了大半杯水。
“好甜啊,”江荔凝眸含笑地看他,“是你亲手泡得吗?”
林知?期紧抿薄唇,答非所问:“江荔,松开手,我要?走了。”
“走?”
“嗯。”
江荔迅速变脸,没好气地说?:“我喝醉了,你走了谁照顾我?”
“你只是醉了,”林知?期很温和且很耐心,“不是病了,乖乖躺着睡觉就好。”
“睡觉?”江荔脸又?变了,速度令人乍舌。
她松了手,但很快趁其不备的时?候地攀上林知?期的肩,凑近他绷紧的脸庞,纤细的手指顺着他的薄唇滑动?,眼尾上翘:“你是沈青舟室友,我是他的未婚妻,不如,我们做些有意思的事?”
唇上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