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及音下意识朝倒座房得方向望了一眼,她的住处与之隔了四进院落,院中宫灯煌煌,却照不亮更远处的黑夜。
“姜昭在旁边盯着,我不能去看他,明日……”谢及音缓缓叹了口气,“若是还烧得厉害,让府里的大夫给他熬点药喝。”
这一整夜,谢及音都没有睡好。
她做了许多荒诞离奇的梦,梦见谢及姒拿着她的亲笔信向太成帝告发她同情逆贼,那信中写满了她对裴家的同情,以及对太成帝的怨愤。太成帝勃然大怒,要将她与裴望初一起斩首,姜女史将她押至断头台旁,高高挥起鬼头刀,谢及音举目四望,见裴望初的头颅已滚落在地,那双眼睛仍冷冷地望着她,仿佛在嘲讽她多此一举。
冷眼旁观的人中还有她早逝的母亲,母亲幽幽地望着她,对她说:“阿音,我教过你的,不要忤逆你父亲。”
鬼头刀骤然砍下,谢及音猛得惊醒。
帐外天光大亮,是秋日难得的好天气,识玉服侍她洗漱更衣,刚命人将早膳传上来,就见姜女史快步走进来,脸上还是那副冷淡无澜的表情。
谢及音当即没了胃口,又搁下了筷子。
“驸马爷回来了,”姜女史不紧不慢地说道,一边说还一边观察谢及音的反应,“眼下正在马棚里,要处置裴七郎。”
本来没什么精神的谢及音闻言蓦然抬眼。
第8章 奴才
崔缙与裴望初都曾经做过货泉居士袁崇礼的学生,因此时常被拿来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