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了卫氏的所有兵权。”
卫炳闻言震怒, “袁琤!你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你发过毒誓, 若无诚意则身死曝骨,你就不怕应誓么?!”
“那便让袁琤去应誓好了。”裴望初垂眼瞧着他,温声说道。
王瞻点了几个人押送卫炳,正要去卫贵妃处, 又折身问裴望初:“袁先生不与我一起去吗?”
裴望初摇了摇头, “我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王瞻闻言,拱了拱手便走了。
裴望初带着天授宫的方士来到德阳宫, 他们的拂尘可以拔出作剑, 上前将看守宫门的内侍杀了个干净,推开了德阳宫的正门。
阴冷的正殿里泄进一线亮光, 慢慢涌进一片暖意。哭累了的宫妇们抬头望去,见一人仙风吹羽衣,鹤氅笼道骨, 逆着光缓缓走进来。
他走到杨皇后面前说了几句话,杨皇后的神情由警惕转为和煦, 对他点头道:“袁先生放心,哀家坐镇后宫,不会出事的。”
她让各位哭灵的嫔妃暂且回宫,留几人轮流在德阳宫里守灵,谢及姒不想走,杨皇后呵斥了她几句,她也只好抹干眼泪,恹恹地出宫回卫家去了。
谢及音最后望了一眼躺在灵榻上的太成帝,迈着被青石地板冰得发麻的双腿,缓缓走出了德阳宫。
“嘉宁殿下。”
身后有人喊住她,那仙风道骨的“袁先生”追上来,手臂上搭着一件披风。
“人死不可复生,请殿下节哀,以己为重。”
他也不管这是哪里,抖开披风披在谢及音身上,还仔细地为她系上扣子,戴上兜帽,低声叮嘱她道:“回府之后,用当归、生姜、细辛煮水,泡一泡双膝,或者拿巾子沾了水热敷,免得落下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