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要死,也该拉着卫家人和符桓一起陪葬。
符桓掰过她的下颌,擦去她脸上的泪水,笑她道:“你哭什么,眼泪要往该流的地方流,不然我不快活,你也不好过,是不是?”
谢及姒银牙暗咬,紧了又松,半晌,突然啜泣低声道:“我错了……”
符桓动作微微一顿,“公主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错了……”
谢及姒攥紧了掌心,压下满腔的恨意,泪眼朦胧地望着符桓,颤声道:“当年我为了排挤皇姊,派人在符珠姑娘沐发的皂角里放了伤发的药物,致使符珠想不开自尽……是我做错了,我应该悔罪。”
符桓闻言沉默了半晌,忽而一笑,“你究竟是真心悔过,还是因走投无路而妥协,希望我放过你?”
谢及姒咬唇落泪道:“若非落到今日的境地,我也不能体会符珠姑娘的苦处,你若不信就算了,就让我死在这里,去地府给符珠姑娘赔罪好了!”
符桓未应声,依然掐着她的腰,只是动作和缓了许多,竟也能让谢及姒从中得到几分滋味。
许久之后,符桓从她身上爬起来,背着她整理好衣服,将食盒里的粥和菜端给她。
谢及姒顾不上觉得屈辱,将长发撩至耳后,接过碗筷开始大口吃饭。符桓走到她身后,掌心落在她衣衫滑落的肩头,感受到谢及姒的身体狠狠一颤,他有些恶劣地笑了笑。
他抬手为谢及姒整理好衣服,叮嘱她道:“公主应该保重身体,此处僻静无人打扰,正适合静心悔过。”
“你还会再来找我吗?”谢及姒停箸问道。
符桓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公主希望我来吗?”
谢及姒可怜兮兮地说道:“若是连你也不管我,卫家人会活生生饿死我的。”
符桓闻言,面含嘲讽地笑道:“公主既然能放下身段来做皮肉生意,怎么会被饿死呢?你放心,我会再来的。”
从那以后,符桓几乎每隔一天就要来一次。如今的卫家几乎是他说了算,底下的人看见什么、听见什么均不敢置喙,只低着头,将沐浴的热水一桶一桶送进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