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不住地?抖。她手指在他?指掌间,收拢起来,轻轻反握住他?的,失笑着问:“现在时常都能见面,多几十分?钟,好像没?有什么意义?”
“我下个月可能又会去欧洲出差,要走一个半月。”他?倾身啄吻她的唇,嗓音低哑而轻柔,也很淡地?笑,“谁让我这么小气。临近分?别,分?秒也不愿放过,当然要计较几十分?钟。”
怎么会没?有意义。
有她在身边在眼前,对他?来说,这件事本身就是最大的意义。
次日清晨,殷酥酥躺在主卧里睡得迷糊,模模糊糊间,感觉到一个吻落在她额头。
她平日里睡眠质量非常好,睡醒之后不易醒来,但?毕竟费宅的一切于她而言都新鲜而陌生,这几日她还处在适应期,睡得也不那么沉,这个吻落下的下一秒,她便嗡哝着睁开了眼睛。
“是我把你吵醒了?”费疑舟坐在床边,西装革履仪态松弛,垂着眸面色平和地?看着她。
“不是……”她打了个哈欠在被窝里拱了拱,像只正在偷懒的毛毛虫,只露出颗脑袋瞧他?,“本来我闹钟也快响了。”
费疑舟莞尔,“那就起床吧,今天的早餐我特?意吩咐厨师做了昨晚的白切鸡。”
殷酥酥噗嗤一声,颇有几分?哭笑不得:“大早上的吃鸡肉?”
费疑舟眸色里泛出丝无奈,捏了下她的耳垂,道?:“哪个女明星要做身材管理?早上进食,一整天的活动量差不多就能抵消,比你晚上眼巴巴口水长流,想吃又不敢吃可好得多。”
听见这个解释,殷酥酥一愣,心头旋即便涌起甜甜的暖意,沉吟半晌才?低声说:“你想得真的好周到。”
“下午把首映礼的场地?地?址发?给我。”费疑舟莞尔,“我去公司了,再见。”
“再见。”
道?完别,他?起身离去,步伐不疾不徐闲庭信步,很快便从主卧内消失。
殷酥酥又裹着被子赖了会儿床,直到闹钟响起时才?懒洋洋地?起身,进浴室洗漱,下楼吃饭。
一瞧饭桌,果然如金主老公所言,正中?就摆着她喜欢的白切鸡。摆盘精美,分?量也不多不少,刚好是她一人份。
殷酥酥忍不住弯唇浅笑,逮着白切鸡一顿猛吃,完了拿消毒毛巾擦了擦嘴,走出大门。
上了迈巴赫,陈志生同志照例已?候在驾驶室内。
殷酥酥看见他?,想起他?昨天带战友去了医院,不由关切道?:“阿生,你朋友的家里人还好吧?见到费琮霁了吗,他?怎么说?”
“老太太已?经入院了。”简单交代?完医院那头的情况,陈志生嘴角微勾,客气地?说,“你不用担心。”
听见这些,殷酥酥缓慢点了下头,松口气道?,“那就好。”
陈志生随口说:“本身云城也是大城市,我队长他?们在那边带老太太跑了好几家医院,都不敢给做手术,这次找到费琮霁费医生,其实也是最后再赌一把。总算是看到希望了。”
“费琮霁一直都有‘天才?外科新秀’的美誉,在国内国外都很有名。”殷酥酥神色认真,“你放心,只要他?肯收治,就说明老太太的腿还有希望。”
两?人就这样一路闲聊,一路往片场进发?。
抵达目的地?,殷酥酥刚一下车,抬头便看见许小芙抱着她今天要穿的戏服小跑着迎来。
“哟,小丫头今天这么早呀。”殷酥酥笑容温婉,说话的同时,动手把许小芙怀里的大衣棉服接了一半过来,自己拿,“吃早饭没??”
“已?经吃过了。”许小芙圆圆的小脸上笑色甜美,边答殷酥酥的话,边用眼风偷偷往她身后瞄。
殷酥酥察觉到,狐疑地?往后面看了眼,不解:“你看什么呢?”
“没?、没?什么啊。”许小芙明显心虚,雪白的双颊唰的飞起两?朵小红云,匆忙收回视线,清清嗓子道?,“走吧酥酥姐,化妆师都在等你了。”
俩姑娘聊着,之后便准备往化妆间那头走。
不料步子没?迈出几米,一道?高大修长的身影不知何时追上她们,一句话没?有,长臂一伸,径直将她们怀里堆成小山的戏服给拿了过去。
陈志生从女孩们手里接过东西,没?出声,径直迈开长腿往前走,俊脸淡漠。
殷酥酥在背后挑了挑眉,摸着下巴称赞:“这有个男助理是不错呀,看这身板这力?气,干起活也太麻利了。”
许小芙脸红扑扑的,也跟着小声嘀咕:“毕竟长那么大一只,一顿饭吃三?碗都不够,干活不麻利也说不过去嘛。”
殷酥酥狐疑地?侧目:“你怎么知道?陈志生一顿饭三?碗不够?”
许小芙暗呼一声糟糕,知道?自己说漏嘴,慌了,随口瞎扯道?:“我乱猜的呀。”
殷酥酥不信,眯起眼凑近她:“有事儿瞒我。说,怎么个情况?”
僵持几秒,小姑娘不敌殷老板的眼神逼问,终究还是宣告战败。她不好意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