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围,只是……你如此太不谨慎,万一他看到你,你的名声何在?”
楚琳琅没想到自己好心帮他,他居然还训起自己来了。
她瞟了司徒晟一眼:“因为我知道您脑筋灵光,就算事前没有串词,也绝对能应付过去,不会叫我抛头露面啊!再说了,我一个快要下堂的妇人,有什么名声不名声的?只是别带累大人,落得沾花惹草的名声就好。”
如今听来,还真是她多余了。这位司徒大人可是个哄人的高手,明明撅了那位四殿下的面子,但仅凭着云里雾里的几句话,就哄得那位乐呵呵地走了。
这等玩弄人心于股掌间的本事,还真是高妙!
听她这般以“下堂妇”自嘲,司徒晟的浓眉蹙了蹙,似乎想说些什么,可终究是忍住了,只是道:“天太晚了,我送你们回去。”
说完,便不容拒绝地让观棋去取灯笼去了。
于是在夜幕低垂时,司徒晟一路踏着晚霜,将楚琳琅送回去。
如今深秋将要入冬,早晚温差甚大,楚琳琅穿得不算太薄,但是到了夜里也冷得打起哆嗦。她也是没料到自己会耽搁这么久,连像样的厚披风都没带。
她离了周家后,也没有自己的马车,外出用起衣物也不方便……
她心里正想着,突然一件泛着皂角清香的大氅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琳琅哑然回头看,才发现司徒晟将他黑色的斗篷给了自己。
这可怎么使得?楚琳琅连忙要脱下,嘴里还喃喃着这样不好。
司徒晟听了清冷道:“披件衣服,失不了名节。而且一个快要下堂的妇人,有什么名声不名声的?难道冻坏了花钱买汤药喝就好?”
楚琳琅瞪了他一眼,这厮就爱拿她说过的话来堵嘴。
不过他说的在理,汤药可是很费钱呢。她现在手头紧可不能再多花费了。
这件黑氅虽然旧了些,但是还带着它主人的体温,披在身上温暖极了。
就在这时,司徒晟又缓缓道:“我这几日在想,你如此坚定和离,可是你的女儿周家未必肯放手,她还年幼,离不开母亲,要不要我帮你想些办法……”
楚琳琅苦笑打断:“不必了,还是跟着亲人好,何必叫她跟着我受苦。”
司徒晟顿了顿:“父母和离,儿女寄养在母亲那的也很多,不如我与周随安说,让他同意先放在你那里,以后待她大了嫁人时再回周家……”
楚琳琅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跟周随安缘尽,小鸢儿却无辜,她不想戳破鸢儿并非自己亲生的事实,让这孩子背负私生女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