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自觉失言,就此怏怏不乐地住口不言了,只是又饮了好几杯闷酒。
在他受伤的时候,那个女子时常出现在他院子里,怎么撵都撵不走。明明年岁比他小那么多,可说起话来却老气横秋,一板一眼的。
他到底痴长了女子那么多,怎么会看不出其中深埋的那一缕情谊?
可是她的年纪这么小,如何清楚她自己想好的究竟是什么?况且她父母已经给安排好了锦绣前程,不是他一个工部长年在外的官吏得配的。
可是她说她不愿入宫,也不稀罕当什么皇后。等到女官年限满了,她就可以被放出来,那时候她年岁大了,说不定父母就不会迫她了,让她随心过日子。
说这话时,她的眼里带着希翼,似乎在盼着他做出一丝回应。
可在廖静轩看来,年岁这么小的女子,对他分明就是一时错乱的迷恋。
他是她的夫子,如何能跟个小丫头一起荒唐?
而且……他无论从何处来看,都不是她这个大家闺秀的良人啊!
原本以为,他此去北边,她应该消散了一时的头昏。
万万没想到,老皇帝居然将她赐婚给
了那个早没了下落的“鬼皇子”,就此让她的一生葬送在空荡荡的府宅里!
真是荒天下之大谬!
这么想着,他又连饮了几大杯,却怎么也浇不灭心中烧得越发旺盛的怒火。
倒是司徒晟岔开了话题,问他在边关寻访母亲温氏的消息。
廖静轩说到这个,又是无奈摇头,深吸了一口气,低低道:“杨将军似乎发现有人尾随,只去了一次后便不再去了。”
楚琳琅又连忙问:“那……那个镇子上也没有煎那汤药的气味?”
廖静轩继续摇了摇头,说:“边关起了战乱,那镇子已经搬走了许多人家,夜里都没有几家升火做饭的。若温夫人先前在那,大约也是一早被迁往别处了吧!”
只是杨毅会将温氏藏在何处,一时半会也没有个线索。
不过荆国的确熬不住了,又急着派出使节团。
当然,这次派出的也不再是苛察那样的混不吝,而是熟谙大晋政务的能臣。至于谈法,应该也要跟上次不同,大晋不必再被动了。
不过荆国这头虎狼,逼急了,担心他狗急跳墙,争个你死我破,可若容它缓过功夫,过了这道难关,恐怕又要养虎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