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应不识的声音沙哑低沉,“乖,别怕。”
苗柠的耳朵一下子红了,他很少听到应不识用这样宠溺的声音说“乖”这样的字眼,竟让他觉得有些羞赧。
这放在苗柠身上实在有些怪异。
应不识并不是第一次这样帮苗柠。
白色的发垂落在苗柠的腿上,让苗柠不知所措地想要屈起腿。
他的声音一阵一阵的,带着细细的哭腔,甚至还有几分委屈。
是苗柠也无法察觉的委屈,但是被应不识听见了。
应不识又来亲苗柠,“怎么了?这几日你都不太开心,告诉我好不好?”
苗柠有些冲动的勾住了应不识的脖子。
应不识重新握上苗柠的腰,他低声道,“还在为我以血喂你的事感到难过吗?没关系,过两日我们便下山,我都准备好了。”
苗柠抬起了脖子,他绷着身子,眼泪无声无息地掉下来。
说不上是因为舒服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他咬着应不识的肩,吚吚呜呜地哭起来。
应不识轻轻动了动,声音很温柔,“别怕,不会让你难受的。”
苗柠又哭,声音却很哑,“你、快一点。”
应不识咬着苗柠的耳垂低声道,“好。”
……
玄离从山下回云顶山的时候经过竹林。
竹林里有两道窃窃私语声。
“云顶山那位,一直没露面,听说是命不久矣。”
“你懂什么命不久矣,那位可是有池渊仙尊的鲜血养着的,倒是比魔修更像魔修了。”
“池渊仙尊光明磊落,却在道侣的事情上犯了糊涂,为了道侣滥用禁术,也是污点了吧?”
“谁知道呢?不过池渊仙尊如今是九州大陆第一仙尊,没有人能违抗他的决定。”
“早晚都是要死的普通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般……”
“你别说,上次在药阁的时候,我远远的见过那人一面,长得倒是的确祸国殃民的模样,是我我也愿意放在心尖上。”
“就凭你?你有本事日日放血养着他。”
“我怎么了?我就是觉得他漂亮,若是能那什么……到底是个普通人,总有落单的时候。”
“你疯了?你真的有这样的想法?不说池渊仙尊,他那个弟子也绝不会放过你。”
“怕什么,现在也没人听见。”
”你可真是——”
“你们在聊什么?不如大家一起聊聊。”
两名弟子回头,看见了瞳孔血红,魔气四溢的玄离。
他含着笑,看起来像是和蔼可亲的大师兄,“是在聊我的师尊吗?他那么漂亮,你们一边贬低一边渴望的模样,真让人恶心至极。”
两名弟子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指着玄离。
“入——”
“入魔了——”
只在刹那间,那两人的生命便被收割。
“入魔?这怎么叫入魔呢?”他低低的笑起来,“我本来就是魔。”
剑上滴血不沾,两个弟子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