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挂了电话。
方镇岳挂好电话后,家怡嘿嘿一笑,看着他骄傲道:“我大哥真厉害。”
“是啊,易家专出功臣。”方镇岳笑着糗她一句,从椅子上站起来,站直了总算有点庄重威风的样子,“走,一起去晏架街工地,看看能不能今天就找到秦小磊。”
“yes,sir!”办公室里此起彼伏应答声,探员们再次整装出发。
……
……
连夜的风雨,将工地摧折的一片狼藉,建筑工具东倒西歪,建材也被打散,仿佛是一个家庭战争现场,天老婆发飙在这里狠狠打砸发泄了个过瘾。
孩子们无力平息父母怒气,只好默默埋头收拾烂摊子。
刮风下雨,活不能不干。
方镇岳一行在烂泥和狼藉中艰难前行,九叔一边走还要一边叮嘱后生们:“这种工地好多钉子啊、玻璃碎片啊、生锈的铁皮啊之类,大家小心脚下,小心四周环境。踩到钉子啊,还要打破伤风针。刮伤碰伤呢,也很麻烦的。”
“知道了九叔,放心吧。”刘嘉明嘿嘿笑着,且走且打量脚底路面,显然是很怕受伤了。
找到工头后,方镇岳上前交涉,三福几个辐射开去跟其他建筑工人打听,有没有认识秦小磊的,对秦小磊了解都多少,这个人是否有暴力倾向,社交情况如何等。
几分钟后,大家各自收集了一些信息折返,在停车场汇合时,依次分享:
“住在深水埗北边,靠近石硖尾的一个笼屋里。拿到地址了,我们这就出发吧。”方镇岳说着开车门率先坐了上去。
住笼屋看样子的确是很穷了,往往这种地方就是将一个单元房间隔成无数张床位,像是供人睡觉的笼子一样,因此得名。
“工友都说秦小磊为人很憨厚老实,不像是那种会跟人发生冲突的人。”三福坐上车后排,开口叙述自己得到的信息。
“不过,很多人都表示秦小磊力气很大,非常能干。别人推车搬运,一次装4个水泥袋。他能将三轮车堆满六七个甚至更多,照样推得虎虎生风。”刘嘉明上车后,也补充信息。
林旺九去开自己那辆小车前,留下一句:“秦小磊每日下工,会捡拾很多废铜烂铁纸壳等,带回去卖些钱。这些破铜烂铁但凡形状合适一些,落在孔武有力的人手里,就可能成为杀人工具,我们还是警惕一些。”
“秦小磊这两天都没来上工,很可能畏罪潜逃。我跟他的工友问出了他老家的具体地址,如果石硖尾那边的笼屋里没找到人,我们可以转道去葵涌北河背村。”家怡坐上车后,拉上车门。
吉普启动后,她又开口:“我还没申请下配枪,一会儿如果实施捉捕行动,我一定不会自不量力的往前冲,一定不会给大家添麻烦!”
她保证道。
“小十一厉害啊,好懂事。”刘嘉明笑着拍拍她肩膀,“像你这样又聪明,又厉害,还特别有大局观,关键时刻不示弱,遇到危险又不逞强的年轻仔,怎么就让我们b组碰上了呢!”
“就是说呢。”gary也笑着应和。
大家插科打诨一路,抵达石硖尾木屋区纷纷下车后,快速收起嬉笑态度,各个肃容深呼吸,以方镇岳为头狼,成扇形逼向秦小磊所住笼屋。
他们右手皆藏在外套下,压着配枪,变成伺机而动的野兽,随时准备亮出獠牙。
家怡左右看看,在木屋区堆着许多杂物的草坡上,找了半片门板,拿衣服裹住手,抓住门板当盾牌,跟在大家身后。
她在心流感应中看到的秦小磊,如大黄牛一样吭哧哼哧给佘晶晶干活。当药劲儿上来,他开始犯迷糊,被佘晶晶攻击时,他反击的表情也充满恐惧。
家怡觉得他不像坏人,但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她还是先保护好自己吧。
虽然这具身体在学校时上过许多对抗性课程,也有过不少特训,但家怡毕竟是个穿来的‘书生’,没跟任何人打过一次架,连跟小学生连线吃鸡都只有挨锤的命,还是不要做那种眨眼就变猛女的美梦吧。
在她祈祷捉捕能顺利的工夫,方镇岳已经带着gary几人走进门洞。
这边的木屋都建成两三层一栋,尽可能多的分割出无数房屋,秦小磊租住在一楼右边一间房中7个笼屋中的一个。
在方镇岳的示意下,gary轻轻敲门。
里面没有声音,一分钟后,gary敲第二次门,并开口问:“有人在吗?我是住在楼上的,忘记关水龙头,屋子里淹了水啊,你家有没有漏水下来?”
屋里仍然没人应声,方镇岳耳朵贴着门,忽然皱起眉。
他隐约听到了一些脚步声,念头电转,他猛地看向窗口,“三福,小心!”
守在窗外的三福听到方镇岳的喊声,瞬间瞠目攥拳。下一瞬间,窗户被猛然撞开,一个巨大的人影从中跃出,正落在三福面前。
三福立即伸臂去擒,同时大喊:“警察!不许动!”
男人正是秦小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