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也就将伤害它的权利完全交付,他小心翼翼欣赏她、维护她、教导她,也追随她。却还不敢剥开外壳,将那颗脆弱递交给她。
他悄无生息地品味日常中每一时刻里微妙的甜意,一碗葡萄、一个笑容、一声‘岳哥’,或者只是共处一室、抬眸就看得到她,都支撑着他的爱意,日益渐浓。
春天已经逐渐过去,盛夏将热烈席卷而来。
方镇岳知道有些东西自己也无法阻挡,但笨拙的他还蜷缩在铠甲里,只敢看着。
但看着她时,他也觉得幸福,那种自觉‘只有我才欣赏到最美好的她’‘只有我懂她的全部优秀’的感受,不仅让他沾沾自喜,甚至几杯酒下肚,会狂妄地想要得意大笑。
好像这样,就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感情进境。
好在这些隐秘的心思只得自己知道,要是让九叔他们识破,怕不是再无颜相见了。
方镇岳又饮一杯,坐在家怡身边,也觉悠然自得,是世上难得的幸福时光了。
饭后,虽然大家都饮了些酒,好在大脑都还很机敏,尚可工作。
方镇岳和家怡今夜已决定留宿大埔酒店,明天继续下一程复勘工作,今晚便与王杰旺几人商定,饭后直接去方镇岳定的酒店豪华间舒舒服服地开会。
因为酒店很近,无需开车,一众人般直接步行穿过夜色。
家怡大步走在方镇岳身边,伸手往外套兜里插时,忽然蹭进一个温热的兜里,手背与另一个热如火炉的手背擦蹭。
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因为跟岳哥走得近,她居然将自己的手插进了岳哥的衣兜里。
果然是有点醉了吗?
抬起头,她并不甚在意地道歉,抽出自己的手,插回自己的衣兜。
夜风吹过,初夏夜晚的海风还是有些凉意,所有人都不自觉缩了下脖子。
方镇岳插在衣兜里的手攥成拳,步速不自觉加快,转头望向另一边。
暧昧的风拂过他睫毛、面颊和下唇,搔得他微痒,胡须里也钻过细小的风束,使他不得不低头,伸手轻轻揉了下人中处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