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弟不仅笑容灿烂的时候像甜妹,撒娇的时候更像了。
众所周知,他们直男是拒绝不了“甜妹”的。
吕儒律:“……背背背!”
吕儒律虽然瘦了点,但也具备一个成年男性该有的力量。也就是说,他背190的体育生走个一分钟还是没问题的,但一旦超过这个时间,他的心肺和四肢就会发出强烈的抗议,让他看起来像只刚爬完泰山的狗子。
他步履维艰地走在小路上,一步一个脚印,嘴里嘀嘀咕咕着“段野洲你究竟在发什么神经”。段野洲却在他身上笑:“谢谢律哥的礼物,我好喜欢啊。”
“你喜欢还这么折腾我?”
“律哥,你喘得好厉害。”
“废话,换你你不……”
好吧,换段野洲段野洲肯定不喘。
一分十七秒,吕儒律已然到了极限:“不行了我真不行了,我好想揍你。”
段野洲这才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吕儒律身上一轻,脱力地往地上一坐,刚好坐在了小区用来防止车辆驶入的挡车石球上。
段野洲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真走不动了?”
吕儒律气喘吁吁地摆手:“再多走一步,我就要去icu上心脏起搏器了。”
“那没办法了。”段野洲说,“icu太贵,换我来背你吧。”
吕儒律一怔:“……嗯嗯嗯?”
吕儒律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受到了190的世界。除了空气清新一点,能闻到学弟洗发水淡淡的海盐味,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他的手环在段野洲的肩膀上,段野洲的手托着他的大腿,稳得像是在坐高铁商务座。
段野洲的肩背好宽啊,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在段野洲背上蹦迪。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蹦迪的缘故,他垂在段野洲身侧的两条小腿忍不住晃悠了起来。
段野洲感觉到他的动作,说:“这不是还有力气么。”
被体育生背实在太舒服了,吕儒律生怕段野洲把他放下来要他自己走,连忙搂紧段野洲的脖子:“没有没有,只有晃腿的力气,没有走路的力气。”
段野洲轻笑一声:“这样吗。”
段野洲背他走了十分钟,别说喘了,连呼吸都没有变急促的迹象,一整个身如轻燕。吕儒律感叹人与人差距的同时,不禁思考这辈子还有没有希望听段野洲喘给他听。
小区里除了他们一个人都见不到,安静得仿佛能听见积雪融化的声音。而实际上,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段野洲背着他踩过雪的声音。
吱呀吱呀。
吕儒律安静了好一会儿,听见段野洲问:“在想什么呢,律哥?”
吕儒律开玩笑道:“在想你上次牵我手,今天背我,流程还挺循循渐进的。”他在段野洲肩膀上歪了歪脑袋,嘴唇贴在段野洲耳边说:“明天你是不是要亲我了?”
段野洲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背吕儒律背得更稳:“明天不一定亲的上,这个寒假或许可以。”段野洲顿了一顿,云淡风轻地说:“但要找个不会被你过肩摔的亲法。”
——又来了,直男一本正经地发骚它又来了!
“行,我等着。”说完,吕儒律自己都忍不住噗地笑出了声:“救命啊,我们这也太像是在搞基了吧!”
“会吗?”
“但我知道我们没在搞,因为你对我……”
段野洲猛地停下脚步。
吕儒律知道段野洲想让他闭嘴,便贴心地换了种方式:“你懂的,就你不让我提的那几个字。”
段野洲没有说什么,吕儒律感觉到托着自己的手在逐渐放力,他也顺势从段野洲背上一个劲地往下滑。
学弟好像在无声地威胁他,再多说一个字就要无情地把他往雪堆里丢。
吕儒律一个慌乱,死命往人家背上贴:“错了错了,段野洲我错了!”
第34章
随着除夕的临近, 吕儒律最期待的不是和段野洲一起过年,而是即将在首都举办的一场电竞比赛全球总决赛。
总决赛的门票是谢澜之在元旦的时候送给他的,为的是表示他对小情书救命之恩的感谢。门票一共有两张, 还是位置绝佳的席, 票价早就被黄牛炒到了大几千。
一想到能和段野洲一起观看自己最喜欢的竞技游戏,吕儒律在比赛前一天化身成了猴子,在家里兴奋得荡来荡去,高声吼叫, 扭曲爬行, 还非要强拉着对电竞一窍不通的王女士分享赛事精彩集锦,最后被王女士一个大逼兜扇在背上扇回了房间。
从他们的城市去首都需要乘坐高铁。吕儒律难得起了个大早,来到浴室刚在牙刷上挤好了牙膏,段野洲就走了进来。
段野洲刚和吕儒律他爸在小区的篮球场上打了一个小时的球, 穿着单薄的运动服一点儿不觉得冷。他从吕儒律身边经过的时候,吕儒律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热量。
吕儒律家是四房两厅两卫,一个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