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
她下意识靠住韦氏,想把头枕在阿娘的颈窝,却发现自己竟比她高了。
“我当真不以为忤,那时你方成婚,没在跟前,我向他们几个都说过,这个家,只要整整齐齐,别说造圣人的反,便是造我的反,也不要紧。”
李显指着李真真,她便点头,证明确有此事。
瑟瑟啊了声,万万没想到阿耶是这样想的。
对上,他懦弱雌伏,对下,他当真做到了展臂拥怀,竭尽全力提供舞台,她心里一阵阵热流冲刷,似洪水洗涤堤岸,为二哥、二姐感到庆幸自豪,有这样的阿耶,他们有限的人生,至少做了他们想做的。
李显继续道。
“我没得头风症,自以为逃过一劫,能活长些,可这两年,真是老了老了,白日睁不开眼,晚上睡不着。不是我背后不孝顺,这回亏得没叫我进宫侍疾。我哪里还侍候得动人家?自家七病八痛,且熬不过来。”
瑟瑟耐心安慰,“阿耶放心,佛指到手,一切事情我都会安排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