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分,原也预备了你们兄弟的,总没时候拿过去,这回见了面,回去便指人送去。”
李隆基替兄弟们感谢,又道李成器擅画,将好与郡马切磋。
都是场面话,你来我往地说说,便有些弄假成真的意思。
李旦叫人端汤饼来。
“我赶着吃些,要去上朝,余下回来再说罢?”
瑟瑟摸摸肚子,“将好我也饿了。”
李隆基便去替她催要,人刚走,司马银朱转过来道。
“窦娘子初入宫时,原在集仙殿侍奉,过后我阿娘巧为安排,方挪去了八风殿,那时她有个要好的宫人,名叫谢阿怜,专服侍为圣人梳头的嬷嬷。”
又是这套曲里拐弯儿的人情,太监爱来这套,宫人成了势,还是这套,李旦打从心眼儿里厌恶,眼神悠远,拿手比了比。
“我知道那个嬷嬷,长寡脸儿,她还在?”
他在女皇膝下的岁月并不长,二圣临朝时他才两岁,从那时起母亲就不像个母亲了,陀螺样在前朝打转,比阿耶进后宫的时候还少。直到多年后刘氏怀着李成器,悠然而向往地捧着肚子吃葡萄,李旦方回忆起来,当年阿娘坐在大丛绣球花当中,整日手挥目送,踌躇满志的样子,是何等不同。
“嬷嬷早出宫了,是谢阿怜还在,奴婢想要谢阿怜。”
晨光熹微,窗户纸映出李隆基急匆匆的身影,李旦飞快道,“我来办。”
瑟瑟抓住机会表明决心。
“圣人冤枉我阿耶弑亲,不瞒四叔说,当真弑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