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道歉,训斥于我,你还记得吗?”
“那是薛长老公正,我从不曾污蔑你,本来就都是你错。”
薛宁点头:“好。那你少时羡慕温师姐和秦白霄能学剑,你也想习剑做剑修,我父亲是数一数二的剑修,你看他能调教出秦江月那般优秀的弟子,就想让他也教教你。作为江长老的独子,你又不想记名在雪隐峰,父亲一点都不介意,你想学他就毫无保留,是你自己最后发觉自己不是块料,只被秦江月衬得你更没用,在温师姐面前更没面子,所以才放弃了。”
“你提这些往事做什么?”江太阴飞下亭台,站在她面前道,“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你怎么还是那么喜欢翻旧账?”
薛宁突然笑了:“你说得对,翻旧账没有意思,人走茶凉,说那些过往干什么?”
她睨向原身曾经居住百余年的家:“反正他们都死了,这地方给了你,你想如何就如何,想怎么践踏都理所应当,没人能指摘你什么。”
江太阴被她笑得浑身都不舒服。
“我就知你怪我,你直说好了,此事是我想得不周到,但你在薛长老死时甚至不愿意见他最后一面,后来更是一次都不回来,赖在真君的孤月峰居住,谁不以为你对这里毫无留恋?”
江太阴为自己辩解:“连你这个后人都不在意这里,如何要我一个外姓人放在心上?我自然是真的当做无用的地方来处置。”
外姓人。多年熟悉的长辈,对他倾尽爱护,到头来只是不相干的外姓人。他的遗物故居是无用的,保留下来给别人用都不行,就那么随意毁坏。
江太阴,凉薄至斯。
薛宁沉默下来,良久,平声道:“或许你觉得你说得对,句句在理。但我心中不平,想来是不和你打一架就不能安枕。”
江太阴脸色有些冷:“若如此可以让你安枕,那你便来吧,我不还手。”
薛宁摇头说:“拿出你的本事来,你不还手我还不自在。我要你光明正大的,在这个地方败倒在我面前。”
江太阴懒散的眼睛都睁大了,一身水蓝颇为娇嫩:“好是猖狂,不过你如今倒是比从前坦荡,看来跟在仙尊身边确实让你长进不少。”
“我坦不坦荡长不长进都只因我乐意,而不是受男人惠及。”薛宁再不废话,抄起剑骨花枝就和他打了起来。
这里是一片废墟,反而不必担心误伤到谁或者破坏到哪里,打起来很是尽兴。
江太阴还未结丹,说来和薛宁修为差不多,最多比她高上一个小境界。
进入仙门大比的秘境之前,有这样的机会摸清楚彼此的底牌也是意外之喜。
薛宁定定神,见江太阴还是有些收敛,不禁笑道:“都说了不必相让,居然还要让我吗?那我可不客气了,破烂王。”
江太阴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原来你能睁大眼睛啊,我以为你天生眼睛就那么小,所以才总是装作半梦半醒的样子,怕别人发现你的五官缺陷呢。”薛宁语气温温吞吞,用词却很刺激人,“说你破烂王嘛,也不算错吧?你那些法器大大小小,有好就有坏,坏的肯定多过好的,不正是破烂?”
炼器师哪里受得了别人说自己的法器破烂,江太阴果然不收敛了,正经地和薛宁动起手来。
薛宁目的达到,认真对待这场未曾预想过的实战。
这算是第一次有机会和真正修为相近的人过招,她很珍惜这个机会。
江太阴是炼器师,她是木灵根法修,两人打架颇为迂回,一个用法器偏多,一个则用法术偏多。
金灵根生火,御法器久盛不衰,江太阴法器又多,拿出来对付她的各个都是仙品,势必要她为破烂儿两个字道歉。
薛宁也不留手,此地灵植衰败,正好让她试验去了魔域作战时该如何。
她乾坤戒里积攒了不少灵植和花木,这会儿全都成了弹药。
江太阴远远看着花朵从她手中古怪法器的枪口中不断发射出来,各个方位都是,想要躲开,还被她用灵力结阵限制身位,十分被动。
那些花木长得还十分奇葩,远看分明是盛放的花朵,到了近处居然张开了血盆大口。
什么食人花!
江太阴直接放火开烧。
薛宁眯眼,炼器师的火可不容小觑,她按照植物大战僵尸里各种植物模样改造过的灵植都被烧得七零八落,看得她心疼无比。
等入了秘境,或是到了魔域,再遇见这种情况如何对付?
薛宁正好有机会尝试。
小龟在袖中被唤醒,几只凑在一起,在平台上发光。
“阿宁需要我们!”原皮肤小龟高声道,“龟龟队集合!”
薛宁听到它的声音,差点在斗法中破功。
神特么龟龟队集合。
江太阴捕捉到她的漏洞,轻笑一声以为自己赢定了,将手中千机盒打开,数不清的灵针朝着薛宁袭去。
他有收着数,如果她真被击中,不至于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