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这只大老鼠要吻媳妇了。”说着莫郁宁凑近她,在她唇边轻吻了一下,杨伊伊就再生不起气来,她觉得这个男人掌握了哄她的技能,有点气,又有点甜蜜。
午休时间挺长的,可以上床眯一下眼。杨伊伊习惯了和莫郁宁一起午休,此时窝在他怀里,说:“不知道我爹娘他们收到我的信了吗?”到部队第二天,她就给家里写了信寄了出去。
“应该没到。你实在想他们的话,就给打个电报,然后让他们回个电话。”莫郁宁算了一下时间,还没到一个礼拜。
“还是等他们回信吧,家里打电话怪麻烦的,万一让引他们担心就不好了。”杨伊伊情绪有一点点低落,她有点想家人了。
想到昨晚杨伊伊提起了谢婉言,莫郁宁以为她在意的是她,就道:“谢婉言是有点小聪明,但她身份尴尬,无人帮忙的话,兴不起什么风浪。”
杨伊伊确实担心谢婉言那边,也同意他的看法,就是还有点顾虑:“就怕谭可菲的舅舅继续介入。”
“有这个可能,但有事的话家里会说的,现在不是还没发生吗?”他轻轻抚了一下媳妇的额头,“别想太多了,你还有身孕呢。”
说到胎儿,杨伊伊忍不住抱怨,“他长得好慢啊,都快4个月了,还摸不到。”
莫郁宁把手放到媳妇肚子上,小心地轻揉着,软软的,感觉不出有任何的胎动,同意道:“是有点慢。”
“你喜欢女孩还是男孩?”杨伊伊想到这时代大多数人的重男轻女,有点担心地看向莫郁宁。
被媳妇不信任,莫郁宁气得咬了一口她嘟嘟的脸颊,“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我就是怕万一。”杨伊伊也咬了一口他下巴,报复回去。
“男孩也好,女孩也好,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莫郁宁郑重地说道。
这回答杨伊伊听得喜滋滋的,她把玩了一下莫郁宁全是茧的修长手指,想到之前于婶走路的姿势,问:“你回来之前婶子来找我说了一下谣言的后续,我看她走路的样子,一只脚怪怪的,是怎么回事啊?”
“婶子以前跟团长上过战场,一只脚被弹片划伤过,阴雨天的时候湿寒入骨,会疼痛。”莫郁宁说到这个,情绪不太高。
他和陆国强关系好,知道老领导为此请了很多医生给她看过,但都没办法缓解。
“弹片是铁片吗?”杨伊伊问。
“差不多。”莫郁宁不懂媳妇为什么这么问。
听他回答后,杨伊伊把脸颊贴到莫郁宁的胸口上,似乎是想汲取一点力量。
好一会,她抬头说道:“我以前看书,看过一个驱湿寒调理身子的膳食方子,书里写是主要针对外伤导致的风寒,你说,我要把方子同婶子说一下吗?”
莫郁宁没说话,看了她许久,见她脸上慢慢浮起忐忑和不安,又重新把她揽进胸膛,声音低低的,“我可以和团长说一下,看他们的打算。”
“嗯。”杨伊伊脸上的忐忑在被莫郁宁重新拥进怀里后,就消散了,就剩下些不自在:“你不多问问我别的事吗?”
“不问,我只确定你是我媳妇就好了。”小媳妇身上有秘密,莫郁宁很早就有所猜测,一个人怎么可能成了亲就改变得那么大,不科学,但背后的原因似乎用科学也解释不通。
他早在接受她成为他媳妇的时候,就放弃去追究了,就让秘密成为秘密吧。
午休过后,莫郁宁去工作了,杨伊伊拿出纸笔默写药膳方子。
上一辈子她出身侯府,侯位是父亲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身上各种刀伤箭伤,每到阴雨天就发痛。母亲请了很多名医到府里,经过各种试验,才共同研制出一张最合适的药膳方子,减缓了父亲的伤痛。
之所以是药膳,是因为常年累积起来的病痛已经浸润到了骨头缝里,它甚至算不上病了,直接吃药的话不说作用不大,甚至还让身体产生残毒,只能用温和的膳食来调养起来,让体内气息充沛流通,身体自然就会感到舒适。
她因为自身常年需要吃药膳,也去围观了一下过程,甚至提出过让大夫们夸奖的建议,所以对这张方子很了解。
在莫郁宁说完于婶的情况后,她沉默,是因为在思考自己应该把方子说出来吗?说出来的话以莫郁宁的聪明程度,肯定会暴露出很多问题,她害怕,害怕自己被识破,害怕被他厌弃,也害怕被当成妖怪来对待。
虽说这年头不兴谈奇闻异事,但军中最是讲科学的地方,不科学的事肯定会被特别对待。
可是不说的话,她又觉得过意不去,也许这方子真能帮到于婶呢?甚至不仅是于婶,还有很多和于婶一样的人。
还有另一方面的考虑就是她不想让自己所学到的知识就这样被遗忘了,她想把它们用起来,她想做出点什么事情。
制衣是她不得不为之谋生的手段,但其实还不算是她的擅长,她也不想一辈子做衣服,她只想在想做的时候给自己在意的人做就好了。
基于这些考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