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武不负众人的期待,一开始确实能和莫郁宁战个势均力敌,但后头渐显颓势,受了好几拳,围观人多,他不好叫停。
俩人越打火花越是激烈,最后双双躺在了草坪上,先爬起来的自然是莫郁宁。
刘达失望地看了他一眼,走开了。张石头还好,毕竟他和沈武因为上次张水儿的事也算是结了仇,他们哪个吃瘪他都可以,最好俩人都吃瘪。
沈武碰了碰腹部被拳头砸到的地方,嘶嘶吸着气,他就不该相信莫郁宁一开始说的点到为止。因为那牲口算计好了,会有人来围观,然后他顾着面子会不好意思叫停。
好疼,沈武任自己躺着,想着明儿他估计来不了训练场了。
一只手伸到了他眼前,他愤恨看了一眼手的主人,然后握住,让对方把自己拉起。
“你这个牲口,到底怎么回事?”他大概看出莫郁宁身上快燃起来的火气了。
“吃了羊肉汤药膳。”莫郁宁回答道。
“……”沈武现在也觉得自己是上赶着找虐了,“你这样的还需要吃药膳?”杨伊伊是瞎了眼了吗?这壮得如虎的身体,也需要补?但这句话他不敢说出来。
莫郁宁淡淡扫了他一眼,没继续给他解疑。
杨伊伊不知道中午的药膳造成了某些人大片的心理阴影,她难得没有呆在自家院子,而是在外面军属区的树荫下溜达了起来。
有相识的嫂子路过,就随口打声招呼,没走多久,就赶上小学放学了。想着莫郁宁也快下班,就沿着来路往回走。
转身之际,敏感地察觉到有人直直盯着她,她蹙眉回望过去,是一个清瘦的女子,约摸30多岁,面带愁容,看起来憔悴得很。
注意到杨伊伊的戒备,那嫂子道:“不好意思,冒犯到您了。”
“没关系。”杨伊伊摇摇头,习惯性摸了摸肚子。
正想走,又听女人道:“你是怀孕几个月了?”
“马上就5个月了。”杨伊伊直言,这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真好。”女人羡慕地说了这么一句后,就不再开口。
杨伊伊下意识地看了她一眼,脸色蜡黄没有光泽,可衣着又是崭新齐整的,站姿也自然挺直,不像是因为日子过于紧巴引起的。
但她不是太爱多管闲事的人,也能收得住自己的好奇心,没有多说什么,就往家去了。
中午吃了顿大补的,晚上的伙食就比较简单了,蒸了锅窝窝头,炒了个素菜,再切两个咸鸭蛋就算完事了。
杨伊伊刚把窝窝头蒸好,就看到莫郁宁回来了,“怎么脸又青紫了?”看着比上回还严重得多。
见媳妇抿着唇,看起来不开心,莫郁宁走过去,在她唇边亲了一口,才道:“没啥大碍,训练的时候不够小心。”他可不好意思说,这是他欺负属下欺负沈武自找的。
“哦。”杨伊伊照旧想去给他煮个鸡蛋来滚伤口,但被莫郁宁拦住了,“先吃饭,我饿了。”
吃过饭,莫郁宁也没马上滚鸡蛋,反而着急去冲了一个澡。
往常他绝不会这样着急的,杨伊伊有些担心,走到洗漱间外头问:“你该不会身上还有别的伤口吧?”
“没有。”莫郁宁回答,身上的青紫不多,还没脸上显眼,他一点不在意。
“那你干嘛急哄哄地要洗澡?”杨伊伊追问。
只听到里面男人叹息一声,没等杨伊伊弄个明白,她整个人就被搂进一个湿漉漉的怀抱,男人暗压了一下午的欲望,此刻声音格外地喑哑,只听他说:“媳妇,我被你害惨了。”
“什么呀?”杨伊伊衣裳被他身上的水珠弄得半湿不湿的,很不舒服,怒道:“你先放开我。”
“不放。”莫郁宁俯首在她颈窝,低低地控诉道:“你是不是忘记了羊肉汤还有益气补肾的效用?”
腾地一下,热气从脚底升到头顶,快冒烟了,她这才理解了刚刚莫郁宁说被她害惨了的话,“是你自己抢着吃的?”她把心虚压下,绝不让这口锅扣到她身上。
她当时想提醒他少吃一点来的,但看他和费然置气有趣得紧,就忘记了。
“是吗?”男人说话的尾音勾起,该死地透出些缠绵的味道。
“当然是你自己的问题。”杨伊伊觉得自己的心火也要被勾起来了,她挣扎着想逃出莫郁宁的怀抱,却被某人桎梏得更紧实,耳边男人还在低语诱惑:“我不管,总之媳妇你惹起的火,你要负责灭掉。”
天知道他是怎么熬过这个下午的,和沈武切磋后,体内的火气消停了好一阵,可后续又有些不可控起来。一下午,他如被架在火堆上烤,恨不得下班哨赶紧吹响,从来不知道时间有这么难熬。
沈武那个狭促的,后头恢复过来后时不时来他身边转一圈,专盯着他看。
“不行。”杨伊伊快被他磨哭了,胎儿大了后,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样乱来了,身子会受不了的。
“放心,不会伤到你。”男人轻咬着她的耳垂,低不可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