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伸长胳膊再次把媳妇捉回来抱住了,“很香,我很喜欢。”
行吧,他不嫌弃的话就让他抱着吧,反正他身上也没有多好闻,总有股腥腥的味道。
腥味?杨伊伊突然想起了什么,再次把男人推开,不容他阻止,把他的外套解了开来,只见他肩部、胸口和腹部密密麻麻全缠着绑带,有些地方甚至还被血液渗红了,“这就是你说的小伤吗?”
她刚刚还不知情地推了他的胸口,那上面也在渗血,她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心疼坏了:“你赶紧去医院重新上药包扎。”
莫郁宁摇了摇头,“不碍事。”他其实被送回来有3天了,一直在医院里躺着,知道她在坐月子,就不让人通知她,今天本来医生还不允许出院的,说伤口还渗血严重,但他实在太想她了,不顾医生的劝说,强行出了院。
“我想看看儿子。”莫郁宁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他刚说完这句话,之前安静的小九突然爆发出洪亮的哭声,他歪了歪头:“儿子怎么了?”
两个大人面面相觑,杨伊伊这才想起了自己还没有给儿子换尿布,刚刚就顾着和男人拥抱了,估计是太久没见人搭理他,不舒服哭了。
她止住眼泪,急忙转身心虚地抱起儿子,对着新手爹爹道:“你赶紧去找娘拿一条干净尿布过来。”
“哦哦。”莫郁宁急忙应下。
刚走到房间门口,杨母就把一捆干净尿布塞他手上,她刚刚特意给女儿女婿留了空间,还想着两个大人要多久才能想起这桩事呢。
好一通忙乎,杨伊伊把重新收拾干净的儿子往男人怀里一放,“你抱抱他。”
小人儿轻轻软软的,莫郁宁却觉得他仿若千钧,把浑身的力气都集中在手里,就怕把他给摔了。
“哎,你别那么僵硬,放轻松一些,他不舒服。”杨伊伊环抱着手在一旁指导,“离怀里更近一点,手不要放那么远。”
好一会,莫郁宁的姿势才微微像样,他看着儿子,眸色是他察觉不到的温柔,小九也睁大眼睛看着他,嘴唇轻轻动了动,哼唧了两下。
他刚想夸他可爱,就发现手上传来一股湿润感,这是怎么了?他无措地往媳妇那里看去,发现她笑得欢快:“恭喜莫营长,喜提一泡童子尿。”
莫郁宁:“小孩子都尿那么频的吗?”
“哦,他估计是喜欢你。”她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使劲夸儿子干得好,还想着要是刚刚不给他垫尿布让他直接尿在他爹手上就更好了,谁叫这个爹那么晚才回来呢?
等杨伊伊重新给儿子换了尿布后,就差不多到喂奶的时候了,她脸上升起些不好意思:“你先去医院重新换个纱布,我要给儿子喂奶了。”
“我想看儿子吃奶。”他现在想参与儿子的一切活动,眼神委屈巴巴地看着媳妇:“不可以吗?”
“……”不是不可以,而是她害臊,杨伊伊抱着儿子扭过身子去,“你不准盯着我看。”
莫郁宁眼角弯弯,干脆脱鞋爬上了床,他先前回来时,特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还擦洗了一下身子,除了身上有些伤口外,倒也不脏。
他从背后轻轻环住她,抱怨道:“媳妇,你不能偏心对待。”臭小子都能吃奶呢,他看看怎么了?
吃过晚饭后,莫郁宁到底是被杨伊伊赶回了医院上了药换了纱布,他再次返回杨家后,发现媳妇的房间里多了一床铺盖,铺在一张木板上的铺盖。
“……”莫郁宁走到她床边,幽怨道:“我不能上床?”
“不行。”虽说男人不介意她身上的味道,但她自己有些介意,她指着地上的铺盖道:“那里才是你的床。”
“我受伤了。”莫郁宁不介意适时卖点惨,“很痛,要靠着媳妇睡才能止疼。”
某人脸皮变厚了许多,杨伊伊到底狠不下心来,让了一半床铺给他。
两人躺在床上,杨伊伊怕碰到他的伤口,原本离他有点距离,可没一会,男人就贴了上来,她无奈道:“万一我睡觉不安分,把你伤口捣出血了怎么办?”
“不会的。”他自完成任务后,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梦里老是那些被虐杀的人的鲜血,他看着那些大腹便便的孕妇,总联想到万一那里躺着的是他媳妇,他会怎么办?
只有被她身上的气味包围着,他才真正觉得安心,他道:“别推开我。”
“发生了什么事?”杨伊伊转过身子,和他面对面,总觉得他此刻异常的脆弱。
“没事,只是好想你。”莫郁宁把头埋进她胸前还蹭了蹭,鼻尖萦绕着浓烈的奶香,同儿子身上的味道一样。
“……”总觉得他有点耍流氓的嫌疑,杨伊伊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终是忍不住把他头抱了出来,“我梦到了你欢喜地背起了一个姑娘,说说,有没有发生这种事?”
她说完,就见男人睫毛抖了抖,她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真有啊?”
莫郁宁点点头,飞快补充道:“她是任务目标,我背着她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