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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端在被押送往京城的路上被人劫走了。
承恩公虽然担心,但他知道谢无端的伤极重,伤口溃烂,手筋脚筋尽断,几乎不可能活下来,就算万分之一的几率活了下来,也是个废人了。
这一个月来,锦衣卫一直没有搜到谢无端,谢无端也再没有动静,承恩公就渐渐地放了心,觉得谢无端肯定是死了。
承恩公拿着手里的这支雕翎箭,全身抖得更厉害了,惶恐地看着四周,总觉得随时会有另一箭射过来。
“快!”承恩公连忙吩咐长随道,“让最近的西城兵马司赶紧把这一带围起来,就说附近有朝廷钦犯!”
“还有锦衣卫,派人去通报锦衣卫!”
承恩公咬牙切齿地下令道。
不消一盏茶,一队西城兵马司的官兵声势赫赫地赶到了,把这条街和附近的两条街都封锁了起来,呼呼喝喝地不许路人离开原地。
街道上,人心惶惶,颇有些风声鹤唳的味道。
承恩公留在戏园的水阁内,背着手来回踱着步,拧眉深思,心神并不安宁。
他的眼神阴晴不定,一抹浓浓的阴云涌在他额头。
脑子里又浮现去岁在北境兰山城的那些事,彼时三万北狄大军挥兵城外,城内就只有区区一万人马。
敌军扎营城外,不间断地发动突袭,城内城外尸骸遍野,血流成河,宛如人间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