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啧。”
只顾青也不知,当时听到?季卿语说不喜欢,也只是心下颤然,像是心口被坏心眼的猫咪踩了奶,虽然不大高兴,但想着她开?心进行,可今日这?一回,她也没说不喜欢,一句纳妾,就已经足够叫他心尖发麻了。
杂念纷然间,瓷瓶落地的轻响落入他耳中,紧接着,什么东西轻轻扫过他的胸膛,继而往下,在他的肚子上徘徊,痒痒的,很是勾人。顾青睁开?一只眼睛,就看?到?季卿语抱着花瓶,坐在他榻侧——扫过他小腹的,是她怀里的梅花。
“做什么?”冷冷淡淡。
“……不做什么”季卿语还?在想怎么把顾青叫醒,这?会儿突然发现?他醒着,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他冰冷冷的语气浇了个?哑火,季卿语有?些为难地抿了抿唇,看?他又要闭眼,连忙问,“将军在生气吗?”
声音轻轻的,像是怕又把人惹生气了。
顾青冷不伶仃地“哼”了一声,嘴上干脆得很:“我生什么气?”你惹我生气还?少吗?
季卿语又往前蹭了点,信又不信的:“当真?我也不知道……”
梅花瓣在顾青的小腹上又划了划:“……不知道还?来瞎问,我要是说生气,你怎么办?”
这?哪里是不生气的模样?
“那就哄哄将军。”
她说得坦然,却叫一直坦然地顾青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叫一个?小姑娘哄他,还?是他媳妇,比他小这?般多……顾青觉得自己还?要老脸。
他斜下眉眼:“哄哄看?。”
季卿语便更局促了,她又往前坐了一点,犹豫了许久,忽然道:“……我从前无所谓,但是我现?在不无所谓。”
顾青一愣,微微撑起?身子看?她,两人目光相接,本是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顾青却听懂了——
从前刚嫁过来时,季卿语根本不关心顾青如何看?她,就算知道自己不过是父亲送来牟取利益的工具,但因为不喜欢顾青,所以觉得怎样都无所谓,只求两人相敬如宾,这?一生也可以过去。
但这?人如今说,她不无所谓了。
季卿语知道他听懂了,脸颊微红,半膝跪在他面前,凑近顾青,正正地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闭着眼,颤声问:“……你不是喜欢亲吗?”
说着,季卿语又把人亲了下:“……这?样哄,算不算哄?”
顾青被这?样的吻亲得猝不及防,他本就受不了这?个?,被季卿语这?么一亲,可以说反应强烈,可也只是一瞬间,他就把主导权拿回了手里,大手便捏住了季卿语的后?颈,像是怕人后?悔一般,用力地,吻了回去。
两人的唇瓣紧贴着唇瓣,相互摩擦,生热,像是要闯进彼此的禁区里,可顾青其实早已经不满足于此了,这?回,他得到?了季卿语的许可,野心勃勃地攻略,逾矩地舔了季卿语的唇缝。
这?一舔,惹得季卿语惊慌,轻颤着睁开?眼睛,也是这?回,两人的双目相碰,她直接撞进了顾青的眼底——那方才还?冷静淡漠的眼波升起?波澜,黑眸里的深邃,只想着把她拆吞入腹。
季卿语羞得睫毛都在都,可顾青却依旧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甚至在她惊慌时,更加放肆地□□……季卿语脸都红了,可被握住的后?颈叫她退不能?退。
她被顾青亲着,撬开?贝齿,深深地吻了进来,她根本不会,也不懂顾青是不是很会,只知道他吻得很深,像是要吻到?她的喉咙里,吻得她攒不住津水,眼睛湿漉漉地雾蒙着含不住泪,泻出嘤咛。
美人榻太小太轻,根本经不起?两人这?么折磨。顾青扶住季卿语的腰,季卿语跌在顾青怀里,坐在他身上,被他的热意烫得后?怕,明明如今还?是白日,可不论是她,还?是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心里和?身体?一同澎湃着,只想在明光里,只同对方做一场光天化日、汹涌磅礴的爱。
旁边立着的红梅点点盛放,在呼吸相接的凌乱中被人碰倒,踩碎,散落一地梅红——
可细心采回的红梅已经没了心疼的人,彼此勾缠的呼吸焦灼,叫人再也顾不上那零零点点的美丽,它随意地散落一地,像是红痕点点散落在美人榻上,潋滟生姿,颠簸摇曳,渐渐融成了一幅比这?万山遍野的红艳更夺目的风光。
季卿语扶着顾青的肩膀,皱眉叹息,被掐着腰鼓励,又推着人的肩膀拒绝。顾青也并不好受,只觉得这?人真的同猫咪似的,不只是饭吃得小口,吃人也是。
他只能?亲着人的脖颈,细细吻她耳下的白嫩,安抚,也诱哄。
季卿语眼波晕成了一团水墨画,可丹青色薄,绘不清她眼底的半点颜色。
淋漓一场,季卿语化成了水,顾青放她稍作歇息,下了榻,随手拿过季卿语的汗巾往身上擦——这?帕子还?是她生病时,顾青用来帮她擦后?背的。
季卿语被顾青从身上抱下来,羞得躲进被子里,平息时,看?到?他就这?么赤着身子去倒茶,不由得捂了捂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