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能彻底治好他的伤了。
江月出声提醒道:“我前头跟你提过,想到了新的法子来治你的伤,等我忙完这程子,便可以开始了。春日天气渐暖,但是早晚还是有些凉,出入的时候仔细些,别在这档口着凉了。”
联玉久久没有回应,江月还当他是上炕之后立刻就睡着了。
好半晌之后,江月都快睡着了,才听到他应了一声,接着问道:“你恨陆珏吗?”
江月反应了一下,才想起‘陆’是国姓,姓陆而跟自家有关系的,自然就只有那位九皇子了。
联玉在京城讨生活,知道九皇子的名讳倒也不怎么稀奇。
“我为何要恨他?”
“你父亲若不是接手他的生辰纲,则也不会出意外,你家也就不会落到现下这种境地。”
江月想了想,道:“我父亲接下商单,运送药材是职责所在。他殒命,是被山贼所害。赔付银钱,则是官员借机收孝敬。你都说了,他十三岁上战场,多年未归京,在京城又无任何母族亲属,根本没有任何自己的势力,送上去打典的银钱,其实大家都清楚,是不会到他口袋里的。”
“对他心存畏惧肯定有,但说‘恨’,那不至于。我觉得不止我这么想,我母亲和房妈妈她们也是这么想,不然若对他心存怨恨,也不会那般唏嘘。真把他当成仇人,今日该悄悄庆祝了。”
又是许久,联玉没有作声,江月都快睡着了,才迷迷糊糊地依稀听到他说了声:“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