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引略带歉意的附身吻在他的眉心,“昨晚稍微放肆了。”
贺锦城禁不起挑逗,顾引总是一句话就能让他丢盔卸甲,面红耳赤,不由得嘟嚷,“叫你停你也没停,装什么无辜。”
“下次听你的,贺哥哥。”
顾引上半身撑在床头,耳朵逐渐就被他含湿了,带着湿气的声音震的耳膜连着心脏都在颤动。
“嗯…哈…”
贺锦城抱住他的肩膀磨蹭,“别这么叫……”
昨晚上就是在一句句“哥哥”里逐渐迷失了自我。
美人误事。
“那叫什么,贺爷?”
顾引抓起他手指放到唇边一根一根的吻过,咬住食指,手掐在贺锦城的腰上细细摩挲,直到他脸脖子上都染上粉红。
“哥……放过我……”
贺锦城双眼染上情欲,眼睛湿漉漉的盯着他,手胡乱去抓顾引的衣服。
“不闹了,”
顾引喘了口粗气,舔了舔他的脖子,用气声说道,“起来吃点东西。”
“吃你做的。”
“好。”
贺锦城理所应当的靠在床头,拿起杯子喝了点水。
顾引从衣柜里找衣服,挑出一件白色的衬衫和新的一条牛仔裤,“今天穿这个。”
贺锦城有种他俩生活了很久的错觉,呆呆的让抬手就抬手,让屈膝就屈膝,特别乖。
本以为这是顾引的衣服,结果穿上之后出奇的合适,连里裤都是他的尺码。
“顾少,你这里怎么会有我的尺码。”
顾引没说话,捏了捏他的耳朵,把一双拖鞋放在床边说道,“自己看。”
贺锦城疑惑万分,自己下去拉开衣柜。
衣柜被分成两半,一半是顾引的衣服,衬衫,外套,内搭,领带,卫衣,长裤,另一半尺码偏小,基本是暖色调,各种米白,象牙白,暖黄,还有深黑,黑红……
跟顾引自己的衣服放在一处显得格格不入。
再拉开下面一层,内裤也被分成两半,一半是他的,一半是顾引的。
这些肯定不可能是一晚上就能备足,有的款式甚至还没上市。
贺锦城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心里有种被堵满的满足和心动。
原来他爹说的是真的,顾引真的会在考虑处理好一切之后,才会坦露心意。
贺锦城鼻子酸涩。
妈的,不能哭,太丢人了。
这人怎么这么招人稀罕,喜欢是一点不说,但会把一切都安排好,等你不可自拔的扑上去。
或许这就是陈宽说的运筹帷幄,温水煮青蛙。
下楼的时候,顾引已经在餐桌上等他了,见他下来才从厨房端出一锅粥。
清水白粥。
贺锦城:“……”
还有清凉小菜。
“近几天不要吃辣,”顾引又说,“尽量吃的清淡。”
“哦……”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轻轻敲响,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看见贺锦城安安静静的在桌上喝粥不说,还把菜夹给顾引,不禁愕然的瞪大双眼。
“你先吃,我处理点事。”
贺锦城点点头,但是转头瞪了那个保镖一眼。
后者立刻绷紧身体,跟着顾引进了书房。
“顾少,贺少之前的车祸有点蹊跷,贺少车祸的那天曾在郑决的宴会上跟郑决发生了冲突,之后便在高架桥上失控,第二次,也就是上一次您误用了贺少的车,也是从郑决的宴会上过来。”
“我们的人查到那天晚上曾靠近过贺少车的服务员以及相关人员,目前锁定在一个叫张二的服务员身上,这个人早年做过车行生意,对车的改装有一定了解,在车祸前接触过贺少的车。”
“陆宴的结果是什么。”
保镖双手恭敬的把资料递上去,“还请顾少自行定夺。”
顾引接过资料,一页一页的翻看,越往后翻脸色越难看,双眼像是要冒出火来。
保镖又说,“顾少,张二怎么处理。”
顾引“啪”把文件摔在桌面上,杯子里的水都震了震,面无表情的抬头,“女的拳场,男的……”
“剁了喂狗。”
声音淡定,冷静如常,说出来的话却令人毛骨悚然。
与此同时,郑决弯着腰,心情颇好的给窗外的盆栽浇水,眉眼柔和,一身唐装,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家乖顺的小少爷。
这一身的打扮隔远了还会有人误认为这是顾少爷。
相对于他的平静,一身花枝招展的顾真就显得失了方寸,神色着急。
“郑决你是半点不急啊,你知不知道张二已经被顾引逮到了?”
郑决头也不抬,专注的将目光放在盆栽上,“抓到又怎么样,那都是陈年往事了,顾引,还能旧账新算不成?”
“顾引是什么人咱俩心知肚明,他要想动手,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