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引的手上拿着一沓白纸,他继续盯着上面的几个名字,说道,“这几天我把这几份名单全都看了一遍,人选还不确定,需要你联系一下国外,再筛选一遍。”
“国外的人?”
白臣秋不确定的问道,“你怀疑是国外的人在动手?”
“不是国外的人,我需要你找和我在同一个疗养院或者知道我在疗养院,又恰好是这几张名单上的人。”
“难道这些人不是冲贺少来的,而是冲你来的?”
“没错,我怀疑他们动贺锦城只是为了让我们着急,”
顾引没犹豫说道,“还记得之前我在疗养院的时候被送到特殊病房的那个少年吗?”
“哪个,脸色白的跟鬼一样的那个小少爷?”
“没错,去查一查他是谁,最近回国的有能力做这些事的都有哪些,找到了立刻发给我。”
“好!”白臣秋感叹一句,“你的直觉向来很准,这一次应该基本能确定了。”
顾引眼神凌厉,“八九不离十,只是需要证据,找到了联系。”
“知道!”
白臣秋那边安排下去,顾引悬起的心也可以稍微缓一缓。
把看得都快全部记下的资料放回原处,顾引在卧室没找到人就去了书房。
他推门进时,贺锦城正在开视频会议。
走近了,顾引就看到在自己面前习惯撒娇天真的脸。
现在开起会来脸上不仅没有笑容,连微垂的眼尾都透着几分凶意。
顾引没发出声音,他和贺锦城对视了一眼就在沙发上坐下。
会议还在继续,贺锦城说着一口流利的英文,目光时不时投向沙发上坐着的人身上,然后无辜的眨眨眼睛,眨完又冷淡地将视线挪回视频会议上。
顾引第一次真正的意识到,他的小朋友真的长大了,彻彻底底的长成了能独当一面的贺爷。
而且做的很好,不比任何人差。
顾引终于相信他的那句自保能力。
或许,贺锦城真的能独自解决这一切,他早该想到离开的那大半年里,贺锦城能从中厮杀出来靠的绝不是白臣秋和陈宽。
锦城这种到处都是豺狼虎豹的地方,没点自身的本事,谁能站的住脚。
因为这几天在忙着找出“谜题,所以顾引手上的大半工作,又重新被贺锦城接手了过去。
这次开会的会议内容他事先并不知道,但靠在沙发上听了一会,也猜出了个七七八八。
会议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渐渐步入尾声。
贺锦城还在和另一端连线的外国人说着后续的事物,顾引以为会议已经结束了,把倒好的水推到他的手边。
“喝水,累不累?”
顾引的声音和往常一样没有变化,清冽带着温和。
贺锦城拿过水杯,朝着顾引弯眸一笑,眉宇间的冷意被整个冲淡,他笑起来的样子好看极了。
很快,被茶水润过的唇瓣泛着水光,顾引眼神黯淡。
贺锦城拔下耳机线,电脑里传出一句“who was talkg jt now, was it r gu?”
贺锦城没有帮他回答的意思,弯着眼睛问他,“哥哥,他在问你呢。”
顾引才意识到对面并没有断开连线,清了清嗓子,回道,”hello, r hans how have you been tely?”
贺锦城诧异地看着他。
他怎么知道对面的是汉玛斯。
汉玛斯哈哈大笑,“very good, y friend what is the retionship beeen r he and you?”
没等顾引回答,贺锦城直接回答道,”i a his lover”
对面立刻惊讶大喊,“oh y goodness,is this true???”
顾引纵容地揉了揉贺锦城的脑袋,说道,“yes, i will brg hi to et you when you e to cha”
刚刚被会议渲染得有些紧张有些凝滞的氛围,随着几个人的轻松愉悦的闲聊愕然轻松了下来。
等贺锦城和总助把事情说完,得到了对面一声接一声的祝福,心满意足的挂掉了电话。
“怎么突然搞这么大动作?”贺锦城靠在书桌,他两手环胸,臀正好抵着桌边,“现在对方是谁我们还不清楚,不怕他们反扑吗?”
贺锦城知道他和白臣秋在忙的事,对顾引突如其来的动作有些震惊。
习惯了对方胜券在握,稳扎稳打的处事风格,突然开始转换风格还有些惊讶。
“你呢,”顾引示意他刚才的会议,“怎么突然主动出击了?”
“我想快点处理掉这些蛀虫,一直处于被动总归不太舒坦,”
贺锦城没意识到话题被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