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启禀吾王,魏国公久战失利,日前血战三天三夜,损军五十余万,依旧未能功成……”
武信刚抵达函谷关,就接到潼关战报,不由浓眉大皱。
根据军令,魏国公李密负责主攻大隋东侧,是离军东路大军主帅……最高统帅。
如今淮国公杜伏威和燕国公罗艺,甚至是各大御军,功勋赫赫,连战连捷,共收十余郡、数百城。
一个月来,魏国公李密却只是从函谷关打到潼关,扩地千里,夺城数十。
魏国公本部更是只从函谷关直线到潼关,耗时仅仅五天,直到现在,足足被卡了一个月,说是寸功未立,也不为过。
当然,自从函谷关落入离国之手,大隋帝国就日夜难安,重兵戒备,再加上潼关威名,武信完全可以理解李密的难处,只是依旧颇为不满,有损离军威名啊!
“哎……魏国公,终究是个文修,适合当文臣啊!”
闻人仲叹息了声,有意无意地嘀咕道,使得在场小半人脸色一变,特别是李密旧部李文相、郝孝德、房彦藻等人。
闻人仲是谁?
公认的无才、无德、无能,但是,却是离国最早的侯爵之一……闻香侯,因为他是离王亲信心腹,从小一起长大,身份特殊。
当然,闻人仲只是嘴贱了些,经常做些糊涂事,让人看着不爽,并非传言中那般不堪,也是立下不少汗马功劳。
闻人仲所说,是不是就代表着离王的意思?
不少人心中不得不这么想。
“胡说!”
武信皱眉瞪了眼闻人仲叱道,顿了下,沉吟接道:
“传孤敕令,由镇远侯李孝恭,暂代东路主帅之职,魏国公辅佐!”
“是!”花公公面无表情应了声,很快就吩咐下去,层层转达。
众人皆知,临阵换帅乃兵家大忌。
如今是关系到东路主帅的大事,事关重大,更关乎数百万大军,自然不能只是离王口谕,还要有圣旨才行。
“吾王明鉴,魏国公……”
李文相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躬身说道。
话未说完,却被武信右手虚按拦住,又听武信说道:
“众卿放心,孤并非责怪魏国公,潼关乃千古雄关。魏国公面对的又是大隋帝国,乃至天下最强大、最神秘的隋王鱼俱罗,暂未攻成,也是情有可原。但是,败了就是败了,理由并不重要。如今潼关未克,已经折损百余万大军,不处置难以服众!”
“是!吾王圣明!”
房彦藻心中咯噔一声,嘴巴张了张,最终暗叹应道。
离王此话,和闻香侯所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值此离国最关键的时期,魏国公无功反过。如今看来,魏国公的前途,堪忧啊!
此次隋军而来的元老阁帝莫神祭司(第一代三公之御史大夫),喜色一掠而过,朝明心公帝明蝶使了个眼色。
在离王面前,还有花公公、弘伯等仙境人物,强如帝莫神祭司,也不敢妄自传音,免得让人误会。
但是,此次西伐,离王武信一路前来,却是直抵函谷关,并未前往东都,这让蛮族上下,有些心慌忐忑。
一直以来,有不少文臣武将,不停上奏,让离王武信收回东都,这不是什么秘密。
只是离王是天国之主,言出必行,所以一直压着而已。
此外,如今蛮族只是暂居东都,不但东都内蛮族人口和居住范围,被离王严格限制,族地还是在东都东侧的偃师。
蛮族也想再立奇功,弥补东都大战时的失利,看看能否让离王真的把东都赐给蛮族。
就算不行,好歹也能堵堵天下之口,证明蛮族重返东都,是功绩彪炳,是真刀真枪得到的封赏。
“吾王,如今东都已定,微臣与卧龙军已无要事,微臣请战!”
帝明蝶迟疑了下,硬着头皮上前半步,有些干巴巴地请战道。
帝明蝶本是坐镇东都,只是离王御驾过东都而不入,那她只能率众赶来迎驾。
此次离军西伐,也是离国最后一次大规模战争,却没蛮族的份,帝明蝶的耳朵,已经被族人说出茧来了。
担忧、忐忑、期待、急迫等等,什么事都有,反正都是让帝明蝶请战,再立奇功。
当然,目前为止,倒是没蛮族有反叛之心,没人奉劝帝明蝶自立。
“是啊!吾王,关中子民本就以骁勇善战闻名,但是,却也不如……不如蛮族,此乃先天所限。卧龙军又是蛮族精锐,更是曾经的三宝大军之一。如今举国西伐,却漏掉卧龙军,未免……未免有些浪费了!”
武信刚看向帝明蝶,帝莫神祭司紧随着迟疑说道,似乎只是公正劝谏。
顿了下,帝莫又迅速接道:“更重要的一点,论起攻坚,更是卧龙军的长处。潼关易守难攻,相对各军来说,卧龙军更为适合!”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