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完成了工作,把老板的黑色轿车从a市开回了z市。第二天他准时来公司上班,把刚才在楼下买的咖啡递给前台。
前台道了声谢,想起自己几分钟前看到的画面,随口提醒:“今天傅总有点奇怪。”
“怎么了?”
前台皱了下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自己看到就知道了。”
离上班时间还有五分钟,早高峰跨海大桥特别拥堵,车流缓慢地向前进。
车载电台实时播报各条道路的路况,切换到下一个电台。气象主持人通知近日气温有点下降,部分地区甚至会出现昼夜温差超过15度的情况。提醒市民注意添衣保暖,谨防感冒。
漫长的夏季终于要过去了。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助理拿着文件走进来。一般当天有重要会议傅绍南会穿得正式一点,平日里傅绍南就穿一件很普通的t恤,看起来毫无总裁的架子。
只不过性格和长相的缘故,公司的员工始终会畏惧傅绍南,在工作上也不敢马虎。
助理把文件拿给傅绍南签字,像以往那般把一天重要的事项汇报给对方。说完他抬起头,注意到老板的颈侧,愣住了。
“傅总……”
“什么事?”
傅绍南脖颈上贴着好几个创可贴,有两个贴在了颈侧的动脉上,乍一看还挺吓人。
助理记得傅总上一回脖颈也受过伤,那时候是包着纱布。这么大的保险公司偶尔会出现不正常的保单,然后牵扯上刑事案件。
几次三番助理也开始发散思维,猜测是不是保单的相关人来寻衅滋事了。
助理仔细回忆,然而最近公司并没有碰上这样的保单。
傅绍南察觉到助理担忧的目光,淡淡地回答:“没事。”
助理不知道傅绍南受伤的原因,瞅着那几个创可贴关心地说道:“您自己注意安全。”
陶心乐这一觉睡到下午才醒,醒来第一感觉就是浑身不舒服。
眼睛不舒服、屁股不舒服,腰和腿都不舒服。卧室里开着温度适宜的空调,遮光窗帘拉得牢牢的。陶心乐伸手去拉开,阳光瞬间流淌进来。
陶心乐眯起眼,转过身,无精打采地趴到了床上。
身上的睡衣是傅绍南给他穿的,如今与薄薄的空调被卷在一起。阳光倾斜着照射,睡衣衣摆掀起来一点。
陶心乐抬头再去拿手机,淡金色的光晕落在后腰上。光影浮动,照亮这副柔软白嫩的肉,腰间暗红指印斑驳。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几条未读消息,陶心乐不自觉舔了舔唇瓣,皱起脸,垂下眼睛去摸自己的嘴唇。
——好像有点肿了,陶心乐迟钝地回想起昨晚。他记得男人没怎么咬他,反倒是陶心乐自己一直在咬傅绍南。
可惜的是傅绍南不怕疼,陶心乐咬出血了也没见他皱下眉头。
陶心乐看着手机,很快就觉得眼睛酸涩。他抬手去揉,心里责备自己为什么那么笨,又觉得有点委屈。
——如果自己没有心血来潮,无缘无故去穿那套制服,肯定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昨晚傅绍南肯定不只喝了一点酒,按照他那个疯劲,陶心乐是真的害怕自己会被弄坏。
f:睡醒告诉我。
陶心乐:醒了。
f:睡了好久,宝宝。
陶心乐:不要你管。
傅绍南那个黑色头像下面是方熙木,陶心乐到现在都还在后悔自己的蠢笨。心情十分糟糕,导致陶心乐看到方熙木的消息,愈发觉得他好讨厌。
男人大抵都是一样的,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方熙木肯定不会轻易放过陶心乐。
方熙木:晚上出来玩?我跟cpp说了分手,宝贝你应该开心了吧?
短短一行消息,内容却劲爆。陶心乐睁大眼瞪着手机屏幕,觉得方熙木真是讨厌死了。
陶心乐:你分手是你自己想分手,不是我的原因。
方熙木是秒回的,仿佛一直在等待陶心乐的回复。
方熙木:当时是你说我有男朋友的,现在我分手了。
方熙木:好想操你,宝贝,在酒吧那天就觉得你好骚,现在我都硬了。
类似的言论不禁令陶心乐想起以前自己做主播,后台收到的那些私信。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这样的话,好在陶心乐仍然能处理得很好。
陶心乐:我不喜欢你,你想把我的事告诉他们也没关系,我可以不当主播的。
微信聊天列表里还躺着一条未读消息,是俞知阳发过来的。
俞知阳:弟弟,我记得你不认识cpp吧?他怎么突然找我问起你。
陶心乐:我也不知道。
晚霞铺满天际,黑色轿车驶进山间别墅。下午傅老才拿到一幅稀缺的油画,好心情大约只能维持到傅绍南到达之前。
这应该是祖孙俩第三次对峙,管家哀叹事不过三,双方的耐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