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时, 岑烟没站稳差点摔着, 身后一只有力的手臂将她稳稳托住。但与此同时, 她听到很轻的一声闷哼, 似乎是晏然川扯到了伤口。
她回头拽住他袖子查看,想看看包扎的地方有没有事。晏然川本来想说没事,但见她垂着眸子认真的模样, 任由她牵着他的手。
岑烟反复确定他没事才松开, “还疼吗?”
“有点儿。”
然而事实上这点伤对他来说一点儿也不算什么。
他垂着眸子看她担心的模样,心里的褶皱一一被抚平。
岑烟当了真,在私人医生来确实没什么事之后才将心落下。她先去洗了个澡, 从卧室里出来时晏然川正好在打电话,他看起来微微有些陌生, 那副模样很像主宰别人命运的神, 说出的话虽然不带着锋利的刀刃听起来却十分冷漠无情。
“您和我爸是至交, 能帮我自然会扶一把。”晏然川虽这么说着, 嗓音里却没有半点焦急的意味,显然是客套话。
直到打完电话,晏然川脸上也没出现任何怜悯的神色。
他长腿交叠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上面一串的未接来电,表情十分无动于衷。
耳边穿来拖鞋踩在地上的响声,晏然川抬眼望过去的时候,眼底那丝淡漠慢慢地褪去,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岑烟在倒水,身后伸过一只手拿过她的杯子,她一回头差点撞到他的下颌,整个人像是在他怀抱里一般。
她饶有兴趣地反问,“我不是说过,我不用病号?”
望进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时,岑烟原本微微带着笑意和打趣的眼睛慢慢褪去所有情绪,只是望着他。她突然间发现他们现在太像情侣,只是始终差了点儿什么而已。
她的睫毛微颤,原本想问什么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你就那么不想休息?”
岑烟朝他走近几分,眼神里带着几分暗示和天真,空气里顿时被不安稳的因子充满,好像下一秒就要噼里啪啦炸开。
可临睡前,岑烟却只是把故事书扔给他让他给自己讲故事,她见他不动,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他过来。
晏然川的眼底多了几分兴味,但也只是转瞬即逝而已。
“你该不会在失望吧?”
“有吗?”他淡淡道。
低沉悦耳的嗓音在卧室里响起,晏然川讲的是一个刺猬交朋友的故事,很简单和低龄。岑烟有些困,闭着眼睛摸到遥控器,将屋内的温度升高了几度。
“冷?”
她“嗯”了一声,耳边响起轻微的布料摩擦的声音,下一秒她被人揽腰抱在怀里。
晏然川攥着那截纤细的腰,他们挨在一起没有一丝空隙。
岑烟哪怕跟他做过更亲密的事,突然之间被他从背后这般柔情地抱住,也怔了怔。心口的位置有只小鹿不受控制地开始作乱,在寂静的空气里清晰地将响声递到她耳边。
男人的声音透过胸腔清晰地传到她耳边,震得她心口发麻,“好点儿了吗?”
冷是不冷了,只是岑烟这会儿彻底没了困意。
半夜刮起了大风,即便门窗完全关上也能听见外面呼呼的风声,她这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早上起来岑烟原本想出去跑步,晏然川没让。他向来对她言听计从,但这次却不一样,“感冒刚好就别去了,容易着凉。”
外面明显降了温,还没出去都能感觉到冷空气的肆虐。
“你在关心我吗?”
晏然川给她冲了杯咖啡,顿时香气四溢,“很难看出来吗?”
她唇角悄悄弯了弯,坐在餐桌上拿起他准备好的咖啡抿了一口,抹茶和咖啡混合在一起的香味在口腔里泛开。
岑烟今天没什么安排,仅仅约好了设计师上门给她量尺寸,以定制礼服。对方是个年纪偏大的中年男性,看起来十分专业。
两人寒暄了几句,对方走上来想帮她测量肩宽,原本在工作的晏然川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一旁,“不如让我试试。”
对方大概知道两人的关系,也没说什么,只是站在一旁指导晏然川怎么测量。
身后微弱的、不至于那么明显的触感隔着衣服布料传过来,像一片轻柔的羽毛在她心上慢慢划过,酥麻又几透着痒。
量好尺寸,岑烟想了想,让设计师给晏然川也量了尺寸,准备给他定制一套高级西服。
设计师走后,晏然川问,“这算是奖励吗?”
她“嗯”了一声,“看在你这段时间表现不错的份上。”
她说话的时候正站在吧台上看着平板上的设计图,一旁的男人轻声问,“哪方面表现得好?”
岑烟手指一顿,即便没转过身看他都感觉自己被他身上强势的气息整个裹了起来,从来只会撩别人的人,此刻也被撩得指尖发烫。
或许是他离她太近的原因,连呼吸要用的空气都变得浅薄。即便没有对视,现有的气氛也足够擦枪走火。
“你想让我夸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