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习惯性地胡说八道,但意外的是,晏然川也没反驳。
他站在外面的走廊上,沈言来找他的时候在旁边等了一会儿,意外地看见他脸上跟平日里完全不同的神色。
像温柔的春风拂过冰面,常年不化的冰雪一寸一寸地消融。
沈言听了会儿,突然反应过来刚刚他走出去,那副表情自己还以为总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处理,搞了半天是要哄女朋友。
以前也没人告诉他,晏然川是个恋爱脑啊。
晏然川打完电话,偏眼看向沈言,眼尾还残余着几分春色,但眼神又恢复了以往的深邃清冷,“怎么了?”
“刚刚徐总联系我,说他那边产品检测出了点问题。”
晏然川单手插兜,黑色风衣掀起一阵冷风,嗓音淡淡的,“走吧。”
……
二月份《热恋期》开拍当天,节目组扛着摄影机到嘉宾家里去接他们。
轮到岑烟这儿的时候,她明显感觉摄像机恨不得怼进她家里每一寸角落,将所有的地方都拍得清清楚楚,尤其是相框和衣服的地方。
可惜岑烟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一点儿值得八卦的东西都没有。
岑烟化了个淡妆,这和她平日里的风格并不相符,她一向走明艳大美人路线。不过即便如此,她看起来反而有种清新脱俗的美。
她看了摄影师一会儿,“你们在找什么呢?”
节目组:“……”你别什么都问啊。
岑烟也不收敛,“是不是想知道先前我跟晏然川同居的事是不是真的?”
她大大方方地戴上贝雷帽,然后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头发,解释,“之前他走的时候,我把他东西都打包寄回去了。”
“……”真可惜啊。
等……等会儿,那不就是代表他们之前真住在一起?
素材有了。
另一边晏然川家,节目组也是拍了半天都没在他居住的地方找到什么可以八卦的地方,只是走的时候,不知道节目组会来的管家刚好送来一幅很大的装着海报的画框。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镜头还是精准捕捉到了上面划过的岑烟的脸。
“先生,这个还是放上面房间吗?”
晏然川看了眼,“嗯。”
接上所有嘉宾后,节目组将车开到录制节目的别墅边,这里有四座单独的庭院供嘉宾们居住,女嘉宾已经提前入住,而男嘉宾则要通过她们留下的画来得到门牌号,选了谁的画就会去到谁的住处。
选错了没有后果,单纯会尴尬而已。
晏然川看了眼四幅画,其中有三幅画得都还不错,只有其中的一副画风极为幼稚且看得出来,对方连简笔画都不会。
他甚至没看出来画的是什么。
晏然川眼底浮上几分戏谑,纤长的指尖将那副最丑的画揭下,翻过来得到门牌号后,拿着行李箱过去。
别的男嘉宾还在敲门试探的时候,晏然川直接进去了,他看到岑烟躺在沙发上休息,问,“累吗?”
岑烟睁开眼,有些意外地趴在沙发上,“你看出我画的东西了?”
“没有。”
“那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晏然川抬手将外套脱下挂在一旁,又理了理袖口,矜贵气质尽数显露,这恋爱综艺硬生生被他弄成了偶像剧,“正因为看不出来,所以才确认是你。”
“……”听起来是一种侮辱。
岑烟原本不服气,想到晏然川很擅长素描和水彩,没吱声,她笑得甜美,带着玩笑意味地阴阳他,“那你还挺聪明的。”
那张卡片被放在桌子上,他问,“你画的什么?”
“很明显,我画的是泼你红酒的画面。”
他仔细看了眼,这才辨别出卡片上确实有个红酒杯,但整体看起来恐怕不是正常人能识别得出来的。晏然川眼底升起几分兴味,也没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这个时候快到中午了,于是他问她,“饿不饿?”
“有点儿。”她看向他,理所应当地说,“你随便做点儿就行。”
当然,晏然川想认真做点也没有原材料,节目组只在冰箱里准备了一点儿速食,他走到灶台前系上围裙,衣服袖口往上卷了一截,露出结实的肌肉线条。
他那模样一看就是经常做饭。
观察室的嘉宾这就嗑上了——
【一看这就是习惯了。】
【这是老夫老妻模式。】
晏然川正在忙活,身后突然贴上来温热的感觉,岑烟从身后搂着他。晏然川明显怔了怔,有些不适应突然在镜头下这样亲热。
他垂眼,有些好奇她怎么突然开始黏人,“你很饿?”
“没有。”岑烟的声音透过胸腔传过来,“我表演表演,免得导演觉得给我发工资吃亏。”
导演:“……”我没有我不是别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