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脏六腑都觉得燥热,想出去冰天雪地里滚一圈,逯宁以最快的速度回家,抱上何裕北上楼。
何裕北并不是完全没有神志,还认得出逯宁,甚至还知道自己和逯宁还没和好,一落地就推开了他。
他晃晃悠悠站不住,逯宁不敢松手,心里焦急语气也没了分寸吼了何裕北。
“何裕北,别闹了!”
何裕北刚受了惊吓,又浑身难受,脾气自然也压不住,挣扎得更厉害,口齿不清地嘟嘟囔囔。
“你……凭什么……说我……”
逯宁压下心中邪火:“听话,你去躺下,我给你端杯水喝。”
“不要!”
何裕北抓着逯宁胸前的衣服身体直往下滑,逯宁只好也跟着他蹲下,就见何裕北眼底湿润泛红,皱着眉带着怒气一般,心中对他小小年纪不知道天高地厚跑来这种地方玩还乱喝东西的火突然就消散了。
逯宁软下声音叫他宝宝:“听我的话,一会儿就没事了。”
“你为什么会来……你……”
何裕北的眼泪终于滑落,哽咽着控诉逯宁:“你跟踪我……”
如果不是一直跟着他,怎么会知道他在这里,逯宁没有反驳,何裕北气得在他身上胡乱捶打。
“你骗我……还跟踪我……”
逯宁一言不发,何裕北喘了几口气继续骂道:“你混蛋……我要起诉你……”
“对不起。”
“你连名字都是骗我的……”
逯宁心一颤:“……对不起。”
何裕北使不出力气了,他被逯宁圈在怀里,只能张开嘴咬住递到他嘴边的肩膀,咬得很用力,哭得也很用力,逯宁拍着他的背鼻腔酸胀,直到何裕北牙也用不上力了,昏昏沉沉地抽噎。
“小北?”
回答他的只有何裕北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和不适的扭动,逯宁咬了咬牙把他抱进卧室,何裕北抓着他胸口的衣服不松手,目光迷乱恍惚,像是已经认不出他了。
逯宁喉结滚动,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对何裕北做什么,何裕北还没有原谅他。
他准备起身去找药,何裕北却喃喃着他从前的名字:“宁逯……”
理智的沦陷只需要一个瞬间,炽热的体温使人无法思考,只能被本能驱使着做出最简单的反应。
柔软的唇舌交战不休,比每一次都更加热切地追逐纠缠。
对氧气的渴望令何裕北在空隙中大口呼吸,艰难的应对使得喉咙被压迫发出幼兽般的嘤咛,逯宁额头青筋凸起,手掌托着他的后颈贪婪索求。
何裕北先是觉得燥热得到了解脱,肢体却无处安放,直到有一双手给了他答案,他顺理成章地交付,仰着头不加克制地表示欢欣。
他像一团松散的面,被逐渐捶打成面团,翻来覆去经过各式各样的锤炼,甚至于太大力时整团面都颤栗起来,还差点将面团戳破。
直到最后,面团终于成型,放进被子里安静地睡去,逯宁吻着他发红的眼角,流离失所的思念总算有片刻落了地。
第22章
窗帘拉的太过严密,何钰北睁开眼的时候迷迷糊糊还以为现在是晚上,眼皮沉重干涩,闭上眼就能重新睡过去。
但嗓子干疼得厉害,他摸索了半天没有摸到手机,随即又发现身上没穿衣服,从腰开始蔓延的酸疼简直要命,不得已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逯宁听见动静开门的时候他正趴在床边伸长手臂去开灯,被子滑落到他肩胛骨,露出后肩上不少绯红的痕迹,满室活色生香。
昨晚何裕北的样子让他一时难以克制,下手重了些,此刻面对作案现场不动声色佯装无事。
何钰北艰难回头,看了他一眼没做反应,缓缓坐起身捞着被子遮掩身体。
“我的衣服呢。”
他声音哑的不像话,逯宁眼神闪烁:“衣服刚烘好,我去给你拿。”
回来的时候却端了一杯蜂蜜水,何钰北渴的厉害没和他计较喝了个精光,等逯宁拿来衣服打算穿上的时候才发现身上的痕迹可谓精彩。
从胸腹到腿弯,他能看得见的对方或稀疏或细密都是红和青色的痕迹,不疼,但可以想象当时的场景。
何裕北眼角直跳,抬起头瞪了还站在一旁的逯宁一眼,手软脚软地好不容易把衣服穿上,一踩地腿都发抖大惊失色。
“你……”
他运动会跑三千米都不至于此,虽然是自己喝了不干净的东西才不得不做,但他也毫不怀疑造成这种结果其中至少一半是出自逯宁的私心。
始作俑者还一脸无辜地扶住他:“要去厕所吗,我扶你。”
何裕北咬牙切齿:“不用。”
但逯宁还是扶他去了,他大腿内侧酸得几乎抬不动,某个地方更是不用说,何钰北忍着怒火关上门,却发现一时半会儿解不出来,他麻木地看着光滑的墙壁,心里杀了逯宁的念头都有了。
上完厕所出来,何钰北拿上外套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