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对下面人都大度宽和,鲜少对谁发火。对前头的人也都不错。”谷雨道。
“嗯。既如此,我知道了。今儿累了,就什么都不做了,有事明日开始。”沈昳心里有数了。
“是。”谷雨也不知怎么,就觉得自己跟对了人。
她看着胸有成竹的少夫人,就很有干净。
她退下后,红露犹豫:“少夫人,奴婢有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话就说。”
“是,奴婢……奴婢是想着,这府里老太太和大夫人都在。您刚过门……就有人上来这样投诚,也不是不好,就是不踏实。别是有什么心思吧?”
沈昳轻笑:“你说的也没什么不对,可你想想,要是过段时间,等我站住脚才投靠,我还看得上么?我自己又不是没有带人。”
红露一愣:“这倒也是,奴婢多虑了。”
“你为我想,当然是好事。对了,我原本就想说,你这名字改改吧。红露……你不是说你也不喜欢?”
“好啊,少夫人您给起一个吧,奴婢小时候就没有名字。被卖了后,换了好几个,这个真的也不怎么喜欢。”
听着也轻浮。
“那叫白露怎么样?是不是就好听些?还是二十四节气之一。必不可少的。”
“多谢少夫人,那奴婢以后就是白露了。”白露笑道。
“你今儿也累了,先去歇着,吃了饭,晚上再过来。我也歇会。”沈昳摆手,
白露出去后,繁星道:“她们可都是二十四节气了。”
她这话说的颇有些委屈。
“傻不傻,她们都不错,可你跟她们一样吗?”沈昳道。
繁星笑起来:“逗您呢,总觉得成婚后,您跟以前大不一样了。”
说不来哪里不一样,就是……很不一样。
沈昳轻笑,心想那是因为我越来越接近上辈子的性格了,真是讨厌。本来想做个好人的,还是逼着往坏里头出溜。
晚膳时候,大夫人卢氏叫人送来了一盘烧银鱼。
来人笑道:“这是南边的特产,咱们这里不多见呢。您尝尝。”
沈昳笑着道:“多谢婆母了,明日一早我一定去谢过。”
来人客客气气的走了。
回去后卢氏问:“什么反应?”
“大夫人,这沈氏,倒也有些城府,奴婢没看出来。”喜鹊摇摇头。
“啧,那也罢了。要真是个包子,只怕是大公子也不会要。”卢氏摆手:“罢了,摆膳吧。”
沈昳这边看着这一盘子烧银鱼轻轻摇头,糟蹋了好东西,能这么做吗?
阮英招显然也对那玩意没兴趣:“开始试探你了。”
“夫君多吃点。”沈昳给他夹了一筷子肉。
阮英招笑了笑,就不再说话了。
吃过晚膳洗漱了,也该休息了。
一上了榻,阮英招就拉住了沈昳手,眼神很直白。
沈昳一点不扭捏,也反手握住他的手。
两个人什么都没说,只是抱在一起。
外头的人就都撤远了。
昏暗的帐子里,阮英招的脖子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皱着眉,像是做一件很难的事。
却不肯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