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昳不动声色的跟着那丫头四处走了走。
走到了一处拐角,就见鹅卵石路上跪着两个人。
看打扮,前面那个应该是某个低位嫔妃,样貌十分出众。
后头那个是她的丫头。
沈昳看了几眼,清月就笑道:“这是陈小仪,她一早上就冲撞了贵妃娘娘。娘娘罚她跪着醒醒神。见长公主这事,哪有她们的事呢?”
清月这话说的就很是有些高高在上。
沈昳笑了笑道:“这个陈小仪看着倒是眼熟。”
“那许是您见过吧,就是去年进宫的。”清月道。
沈昳点头,确实好像是见过。
应该就是在临王府时候见过,估摸是阮環请来的人之一。
去年进宫的一批人,不都是御女和宝林,这一位都已经是小仪了,看来是有些宠爱的。
也难怪贵妃要这么罚了。
单说样貌,陈小仪未见得比贵妃更好,但是生在年轻鲜嫩。
沈昳又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心里倒是有了些计较。
别说是沈昳了,就是老太太和卢氏上官氏,都是陪衬。
今日进来的宗亲太多了,依着怡康侯的地位,他们家真心是不上台面的那种。
也因此,今日阮英招没有被皇帝叫到跟前去,不然怡康侯府众人怎么自处?
两口子坐的很是靠后,阮英招觉得这样挺好,也不用挺的那么板正。
看戏的时候,两口子侧头说话,瞧着很是自然。
倒是也有不少人留意他们,这会子都揣测他们是不是真的很恩爱。
瑞安长公主虽然地位高,可十分的客气,并没有一丝摆架子的意思。
对太后也是一口一个母后,敬重的很。
她其实是个庶出公主,自己的母妃更是早就过世了。
先帝在世那会子也不宠爱她,也是,要是很宠爱的公主,也舍不得送去北狄。
不说别的,北狄苦寒啊。
她回来还有求陛下与他们部落守望相助的意思呢,自然是姿态不高。
不过太后和陛下可是给足了她面子,看戏的时候也是,她座次仅次于陛下和太后。
陪了一天,沈昳腰都要断了。终于黄昏时候回府,车上就不想撑着了。
“还好明日不必来了,她什么时候走?”沈昳问。
“个把月吧?既然这时候来了,怎么也等太子大婚后走了。”阮英招道:“有这么累?”
“你不累怎么看戏时候不坐直了?”沈昳道。
阮英招不说话了。
“对了,我今儿看见一个人。去年新晋的陈小仪,被贵妃罚跪在御花园。”沈昳道。
“哦,有这么一个人,你是有什么坏主意了?”阮英招来了兴趣。
“嗯,我琢磨着贵妃如今恨不得把你捆在四皇子裤腰带上,今儿是派来她身边的一个叫清月的丫头来伺候我。生怕人家不知道你站在四皇子这边……”
“胡说,本公子什么时候站在四皇子这边了?”阮英招故意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