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只说了一句话:“什么时候把你的家事整治好了再说吧,堂堂太子,自己的后院都管不好,你还能做别的事?”
皇后听闻这话,也是气坏了。
“怪道我说先前陛下轻易就放过了太子,原来是这样。”那时候她只想着是因为凤家出力。
虽然担忧,到底不见陛下再苛责,就过去了。
没想到陛下这会子拿出来说,真是……
“为了四皇子,陛下可真是用尽心机了。”皇后冷笑:“再怎么样,我儿也是太子。”
她这些年,真是被贵妃母子恶心的不轻。
皇帝就跟疯了一般,就是一门心思宠他们。到底是为什么?
“娘娘息怒,徐婕妤如今很是得宠,还有下面张美人,陈才人,都得宠。贵妃如今再怎么样,也不年轻了。咱们殿下倒是还小,您只要忍一忍,只等过几年,自有贵妃母子的好日子。”
“哼。本宫倒是要看看,他们这情比金坚,能到哪一步。”皇后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冷笑。
国宴就安排在腊八这一天了。
这一天在太元殿摆宴。
作为北狄答答王,这位王爷座次很是靠前。
沈昳坐在一边看着,他穿一身黑色的北狄服装,有些像是蒙古袍子,但是区别还是很大的。
上头是金银线绣花。
发髻跟大秦大不同。他们的发髻是分成好几股麻花辫,最后聚拢成一根垂下来。
不过那位王子跟他的发辫不一样,大概是因为身份不同。
头上还有黄金配饰,戴在正中间,就一件。
大小,花样也不一样。
而那位郡主,也是一身正红,也是金银绣花,很是华丽。
头发也是辫子,却多了些别的,比如用辫子扭成花瓣,显然也不用全部垂下来。
头上发饰也多,红的是珊瑚,绿的大概是一种特有宝石,沈昳没见过。
酒过三巡,答答王起身,用他们民族的礼仪对皇帝一弯腰:“大秦皇帝陛下,此番来,还有一件事,就是为我们北狄二王子求亲。”
二王子正是这次来的这位王子,叫午鸪。
意思是凶猛的鸟。
午鸪起身也是一礼:“我……十九岁……没有嫡妃。”
他的大秦话说的不怎么样。处于自己说不行,听得懂那种。
皇帝笑呵呵的:“好事好事,坐。不急,你们才刚来,先好好领略我们大秦风光。至于这婚娶的事,朕也要看看。二王子这样的出众男子,朕也要好好选一选。”
“多谢皇帝陛下,小王的女儿,淘气。但是长得还可以,不如也请陛下给她选个好夫婿。大秦人斯文,教导她才好。”答答王又道。
皇帝看了一眼那红衣郡主笑道:“答答王舍得,朕自然给她选一个好夫婿。”
郡主也不知道是听不懂还是不感兴趣,也没说话。
不过皇帝也不会跟一个小姑娘计较。
大家又开始推杯换盏起来。
不多时,歌舞又换了一轮。
今日这国宴上,要说谁的心情最差,势必是明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