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人。”顾亦铭面无表情撂下一句话,高大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视线之中,像是深怕别墅里的李子沫等急了一样。
你看,爱与不爱就是可以区分得这么明显。
明明两个人同处同一时光望向同一个人。
可就是有一个站在光里,迎向他的风花雪夜,
而另一个匿进黑暗,收场他的花落人亡
安助理不敢在门前多停留,开车绕到了后门。
经过了上次的教训,安助理再也不敢离许苑过近,他只能将睡得迷迷糊糊的许苑摇醒,半推半拉地让人跟上自己。
少年拖着脏兮兮的残腿从车上滚了下来。
安澜别墅造价昂贵,即便是后门也难掩奢丽,许苑就像是无意间闯进这里的乞丐 ,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格格不入。
可谁能想到这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曾经是这里的主人。
踏进别墅的那一刻,熟悉的海盐搭配木质琥珀香的味道扑鼻而来。
这里竟还点着许苑住在这里时专门调配的熏香。
记忆擅自开启普鲁斯特效应,栖息在身体里的千万只蝴蝶同时振翅盘旋,顷刻间许苑沦落为回忆的囚徒
一楼后厅还是老样子,常年留着一盏暖色的夜明灯。
一次许苑半夜偷偷溜出去排练,回来的时候怕惊动顾亦铭,他偷偷摸摸地准备从后厅摸上楼
后厅光线不好,他接连撞了好几个柜脚,随后一头撞进了“守株待兔”的顾亦铭怀里。
男人二话不说,直接把他扛到房间,把他扒光了狠狠“惩罚”一番后,才亲手揉开跌打药捂在他的膝盖上
自那以后,后厅的这盏灯再也没有灭过
这里,好像什么都没变,却又什么都变了。
“喂喂,走这边,这里可不是你走的地方。”安助理拉住恍恍惚惚的许苑,用很小的声音说:“要是被李小少爷发现你可就惨了!”
直到安助理打开了地下室的栅栏门,许苑都没反应过来,他即将被顾亦铭关在这里。
他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里面熟悉的东西。
架子鼓,奖牌,证书
他曾经当成宝贝一样珍藏在储藏室的东西,现在却像是垃圾一样堆在了地下室,蛛网灰尘厚厚的蒙上了一层。
一如他灰白无望的人生
安助理推了许苑一把,将人推进栅栏门里,“顾总说,你以后就住这儿了。”
说完他不敢再看许苑眼睛,低下头匆匆锁上门。
许苑怔忡地站在黑暗里,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像是肉体伴着灵魂一同生了锈,他嘴唇阖动了几下,却没能说出话。
有一种心脏被灼伤的错觉。
高烧不退似乎也有好处,许苑整个人处在混沌中,难受得根本分不出精力去想其他。
他蜷缩到墙角的木板床上,模模糊糊的睡着了。
许苑一觉接一觉睡,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迷糊中他似乎听到了栅栏门拉开的声音,额头上冒出的虚汗似乎被谁温柔地擦拭干净了,有一股熟悉而强劲的的信息素水一般温暖地包裹着他。
可他脱力地实在睁不开眼睛,整个人像被抛起到云端,破罐破摔到任凭风将他吹向何处
似乎有什么撬开了他的嘴,散发着菜香的粥在他的嘴巴里散开
熟悉而怀念的味道
许苑看样子是真的饿急了,眼睛也没睁开,像是春日里疯狂拔节的小春笋,张着小嘴贪婪地汲取再汲取
一碗粥很快就见了底,小家伙却好似还没吃饱,猩红的软舌蚌肉似的寻找着什么,口腔里不安分地伸伸缩缩。
顾亦铭伸出手擦许苑嘴角的粥疤
少年发着烧的身体比往常要热,就连舌头也是,滚热的舌尖无意识舔过顾亦铭的指关节。
男人骨节分明的指节上立竿见影地蜿蜒着晶莹的涎水,像是被谁放ng地勾引过
顾亦铭眼神一下子暗了。
对方是许苑,顾亦铭自然不会管许苑的死活,光是看着那香软的小身子,他就恨不得用欲望直接将人给生吞活剥了
也不管人还混沌着,顾亦铭将许苑压在手下,强硬地欺负了上去。
疼痛降临地猝不及防,许苑的身体比大脑先一步产生应激反应,他昏昏沉沉地拱起身子,发自本能的抗拒男人的亲近。
“走滚开”
可就许苑这点力气,对于顾亦铭来说就跟下了一场毛毛雨一样,顾亦铭只用了一只手就将他纤瘦的身姿打开成献祭的姿势
许苑眼睛始终闭着,睫毛压得七倒八歪,嘴里断断续续地重复喊疼
顾亦铭一下子没收了力,狠狠一下过去
少年带着微微弧度的小腹猛地痉挛,内里狠狠搅成了一团。
潜意识中的护崽念头作祟,许苑就像是突然诈尸一样,猛地抬起身子,朝着顾亦铭最柔软的地方,狠狠一口咬了上去。
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