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都统勉强回击,他能感受到对方的力量是不如自己的,凭是一股巧劲。可凭他的速度,根本碰不上人家一根头发。
不到片刻,腰带忽然一松,他险些被绊了一脚——裤子都差点掉了,周围爆发出一阵闷笑,羞得他又气又急,最后被身后飞来一脚,直接踹出了校场。
秋朗和莫摧眉二人以一种所向披靡的碾压态势,打得几个都统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看得周围观战的人群热血沸腾,大呼过瘾,喝彩和掌声此起彼伏。
在满是青壮的军营中,拳头就是比嘴巴和身份更有说服力。
都统又如何,贵族又如何?在副统领一双拳头之下,不也照样被揍得丢盔弃甲?
满场的欢呼声渐渐汇成了“副统领”三个字的敬称,几个都统舍弃了面子来教训手下,不料反而成了成全秋朗和莫摧眉名望的踏脚石。
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徐都统,趴在沙地上认输求饶,四周欢呼声到达了顶峰。
这些年来,被吃空饷、喝兵血,被压迫欺辱,多少底层士兵和中下层小军官们受过他们的鸟气?
现在终于有人替他们出了一口恶气!
秋朗立在原地不动如山,一双冷傲的眼默默朝着看台上望去。
莫摧眉左右四顾激动的人潮,颇有些酸溜溜地想,果然还是拳头和力量更能点燃热情和气氛呢。
随着计时香即将燃尽,秋朗和莫摧眉直接离开校场,一路走来,禁军们自觉为他们让开道路,目光里满是热切和崇拜。
就连看台上一众文臣武将们,看他二人的眼神也截然不同了。
今天之前,不知多少人对皇帝突兀提拔两个身份来历不明的江湖草莽,颇有微词。
绕开吏部,绕开文武科举,绕开大臣举荐,和一切不成文的人事任免规矩,虽说是皇帝的特权,但就这样被皇帝强行收拢权利,大臣们不成了朝堂上的摆设?
更何况,谁又愿意一介布衣草根,突然空降压在自己头上呢?
火烧燕然大营时,两人虽曾立下功劳,可毕竟无人亲眼看见,直到此时此刻,于万千禁军眼前,上演了一场硬碰硬的实力碾压大戏,打得众人毫无还手之力。
所有人都无话可说,只能捏着鼻子赞叹一声陛下用人的眼光真准。
看台上,喻行舟侧过脸,朝着萧青冥微微笑道:“恭喜陛下,得了两员猛将。陛下眼光独到,令臣佩服。”
萧青冥矜持地勾了勾嘴角,将难得的夸奖笑纳,心下难免生出些得意,不愧是他寄予厚望的宝贝卡牌,没给他丢脸。
谁知道又听喻行舟下一句接着道:“若是陛下能早些招揽这两人,想必那童顺和探花也不敢谋害陛下了。”
萧青冥:“……”
他不动声色瞥他一眼,喻行舟唇角扬起一点浅浅的弧度,眼波流转,似笑非笑把他望着。
萧青冥挑眉,靠在椅背上,懒洋洋斜睨着他,抬手招来书盛:“再给老师来盘瓜子,没看碟子空了么?”
书盛愣了愣:“呃,是……”
两人斗两句嘴的功夫,秋朗和莫摧眉已然回到看台。
再过得片刻,校场铜锣声响起,最后的优胜者们也成功突出重围,和四周观战的禁军们一样激动不已。
萧青冥长身而起,在看台台阶边驻足,十个胜出的禁军将士恭恭敬敬跪在台下,怀揣着兴奋和忐忑,等待着皇帝的恩赏。
萧青冥深邃的眼神左右环视一周,如沸的喧哗声渐渐平息下来。
“诸位不愧是禁军中千里挑一的优秀军士,你们此刻能来到朕面前,足见诸位的胆气,勇猛,实力,和一颗不服输的进取之心,一样不缺,禁军拥有诸位,朕甚是欣慰。”
“今日,朕不仅仅要赏赐你们这些优胜者,还要兑现朕的第二份承诺。”
众人一愣,有些被惊喜砸中的不可置信,还有别的赏赐吗?
台上,一众侍卫抬着几口大箱子重重落在地毯上,依次打开,垒得整整齐齐的饷银在灿烂的阳光下,银光四溢,几乎耀花了所有人的眼。
萧青冥微笑道:“朕曾承诺战后犒赏三军,所有参与守城一战的将士,自然人人有份。这些只是其中一部分,朕会派人按照功劳和贡献的高低,陆续发放。”
这些,给他们这些底层小兵的吗?
士兵们如同置身梦中,目眩神驰。
看台上的文臣们纷纷皱起眉,交头接耳。
礼部尚书崔礼小声问:“陛下哪里来的这么多银两?”
户部尚书钱云生叹口气:“大概是抄家抄来的,听说那几个都统和指挥使,家里被抄了个精光,连一个铜板都没给剩下。”
崔礼哦了一声:“那也不够全军的赏赐吧?”
钱云生嘴角抽搐一下,无奈道:“所以我还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崔礼:“?”
两人话还没说完,萧青冥又开了口:“在此之前,朕还有几句话,借此时机,想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