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准备关门,还适时地打了个哈欠。
可崔子静动作很快,扒着门框不让关:“大队长,你不能不管啊!我们知青下乡是为了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可不是被人套麻袋的。你要是不作为,我就去知青办讨公道。”
白六油最讨厌被人用大道理逼迫了,他厌烦地皱起眉:“那你想怎样?”
“问问今天去看晚会的人,他们谁落单了。找出凶手,然后送去派出所。”
白六油上下打量了一眼崔子静,见她除了狼狈点,也没伤得多重,就好心好意说了句:“听叔的,到此为止,回去睡觉吧。你找不到人的,谁会承认自己下了黑手啊。”
“不行,我不能受这委屈!大队长啊,你是不知道,我当时都快被人打死了。要不是徐同志路过,吓跑了歹人,第三生产大队怕是就要担上人命官司了!”
白六油可不准她污蔑队里的名声,就大声喝问:“你怎么知道是队里人打的你?”
崔子静被吓得打了个哆嗦:“那个,徐同志说,这条路笔直笔直的,直通队里。”
“难道不能是其他队里的过来打了你,然后嫁祸给第三生产大队?”
“可我没有得罪其他队上的人啊!”
“那你是承认,得罪队里的人了?”
崔子静蔫了,心想这让她怎么说。她最近,貌似得罪的人不在少数,还都是些有背景、有能耐的。
突然,脑海里想起了顾城和陈雪林那暧昧的身影。
她眼珠子一转,说道:“大队长,我今天晚上说了两句不太中听的话,可能得罪三丫了。”
白六油指着崔子静手上的麻袋说:“我家姑娘,还有村里人,可都是看见顾知青和三丫两手空空去公社的,难道他俩还能在路上变出麻袋来不成?”
崔子静也觉得不太可能,可她不想放过这个收拾陈三丫的机会:“也许,是揣怀里呢,毕竟三丫的军大衣那么宽,揣个麻袋,也看不出来。”
“崔知青,不带你这么污蔑人的。万一顾知青和三丫追究责任,你负得起来吗?”
“还有徐同志,既然人是被你吓跑的,那么请问,歹人长啥模样?是一个两个,还是一群?”
徐同志,就是隔壁五队的邮递员徐正涛。
他不过是看到有人躺在地上挣扎,出于正义感出手相助,可没想要掺和进人家大队里的纠纷啊。
“那个,我啥也没看见。我到的时候,崔同志正躺在地上,从麻袋里挣扎出来呢。我就是上手帮了她一把,其他啥都不知道。
既然崔同志安全抵达第三生产大队,那我也该回去了。白队长,咱们改天见!”
白六油点点头:“今天麻烦徐同志了,让你看笑话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徐正涛笑笑,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对崔子静的挽留视而不见。
“大队长?”
“咋啦?”
“咱们去找人吧!”
“找谁呀,顾知青还是陈三丫?”
一股糊味儿
崔家想说陈三丫,可突然想起来顾城那狗脾气,她有些怕。
万一,他把她截包裹的事情说出来可怎么办呀?
“那啥,大队长,我也是猜测的,不一定是三丫。咱们去问问那些单独回来的人家怎么样?”
白六油见这人不闹幺蛾子不甘心,就给她数了数:“我回来的时候,碰见了老牛家的翠花,三柱和他家小芸,还有
这么说来,除了知青,也就五六家没瞅着。你说吧,先去哪家?”
话语里的不耐,藏都藏不住。
崔子静眸光闪了闪,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做蠢事了。可事已至此,她没退路了。
“那个,陆家吧!”
白六油带着崔子静敲响陆港家的门,陆港没好气地问清楚原委后,就臭骂了崔子静一顿。
不过看在大队长的面子上,没骂太狠,可就这,崔子静都委屈地想哭。
“走吧,下一家!”
崔子静有些不想去了,可白六油哪会给她这个机会啊。
既然吵醒他,还不听劝,那准备好,迎接整个生产大队的怒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