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崔知青最近魂不守舍的,该不会,是她写给你的吧!”
荆文成眸光闪了闪,摇着头说:“人家城里人,哪能看得上我这乡下泥腿子。”
“怎么不会,你可是咱第三生产大队最好看的。要不是”游手好闲,“这门槛子,怕是都要被人踏破。”
“就是,凭咱的容貌,勾引个知青,还不是眨眨眼的事?成子,你可别犯傻,这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要是错过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娶上媳妇儿呢。你就不想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荆文成舔舔唇角,心里生出几分向往。虽然红粉众多,他也从未想过成家。可家里老父亲催着,外加兄弟们的小崽子都会打酱油了,他,貌似不排斥与人结婚。
“这崔知青长啥样?”荆文成平时不上工,也不往那些城里人跟前凑,所以,还真分不清谁是谁。
“挺好看的啊,人城里姑娘,白嫩嫩的。就算下乡被晒黑,身上也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听他们说,叫啥气质。要是崔知青能看得上我,我就娶她。可惜呀,人家眼光高着呢。”
荆文成有些心动,点着头说:“我考虑考虑吧!”
说完,就拿着情书回家了。
他虽然是个二流子,却也不傻。这封信,明显有猫腻。
谁傻了会招惹他这么一个不务正业的人,除了那些
嘿嘿,也是各取所需。
可就像兄弟们说的那样,这送上门的机会,他要是不抓紧的话,也太不给人面子了!
荆文成想了一夜,最终,决定把事情闹开。只要闹得人尽皆知,这崔知青,就不得不嫁他。
虽然自己有些不着调,可跟了他,起码能吃喝不愁。对于下乡知青来说,未必不是好选择。
想到这里,荆文成美滋滋地闭上眼,在歪歪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睡醒,收拾好自己,赶着大家伙儿刚好有些疲累的时候,去了地里。
果然,他这一出声,周围人就放下农具,围了过来。
荆文成不介意大家伙儿看戏,他甚至,还需要他们助力。
所以挑着眉,拿出那封信:“哪位识字,给咱念念呗!”
崔子静发现那是自己写的,刚想抢,却眸光闪了闪,很快镇定下来。
我好蠢
自己写的是“城哥”,没指名道姓,可操作余地很大。再说,落款就一个静字,又能说明什么。
大不了,推说那是写给顾城的。
可她忘了,这世上还有笔迹一事。再加上队里前两天,婆子们隐隐约约听到的那些对话。
结果会怎样,已经不言而喻了。
有好事的,接过荆文成手里的信,诧异地看了眼,就声情并茂地念了出来。
刚开始那两句,还算正常,也就表明一下少女怀春的心思。
可慢慢的,就不同了。说露骨吧,也没那么过分。可就是,不怎么含蓄。
几百字念完,读信的人脸都红了。围观众人也低声讨论着。
荆文成收回信,似笑非笑地看着崔子静:“崔知青,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崔子静努力让自己镇定,摇着头:“你凭什么说这是我写的,证据呢?落款就一个静字,也未必是我吧!”
虽然眼前之人长得不错,可她听到身后大婶们念叨了。这成子啊,不正干。
她是想找人嫁了,可也不想嫁这种人。
泥腿子不说,还没个正经营生,种地更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歇三百六十六天的那种。
荆文成来之前还抱有幻想,说不定崔知青是真的看上了他。
可现在知道了,这就是个局。不过他挺感谢设局人的,至少,能让他免费讨到媳妇儿。
“崔知青,你莫不是忘了笔迹这回事?咱们找大队长鉴定一下不就好了?”
崔子静脸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没说话。
围观众人都在窃窃私语:“我就说那天私会的人是崔知青嘛,你们还不信。瞧瞧,这不人男方找过来了!”
“那你说,崔知青为啥不认?她要真不喜欢成子,也不会写信表达心意啊!”
“也许,是害羞?”
众人对视一眼,决定促成这桩婚事。
“崔知青啊,这小年轻谈个对象也正常,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就是!你要看上成子的话,跟咱说一声就行。虽然成子没有娘,可我们这些婶子,都是看着他长大的。帮你们操办下婚礼,还是没问题的。”
“没有,我没有!”崔子静摇头,可没有人相信她
“哎呀,你就别否认啦,都撞见你约会好几回啦。虽然你跑得快吧,可大伙儿都听见你说话啦。”
崔子静诧异:“我没跟人约会啊!婶子,你可不能胡说!”
王小鱼不高兴了,撇着嘴说:“七天前,在小山坡。六天前,在破茅草屋,两天前崔知青,可不是我一个人撞见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