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庆权想死的心都有了,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他想跑,可跑不掉,脚上还拴着铁链子呢。
更别提汉子那一把子力气,拎他跟小鸡仔似的。
没办法,只能扯着嗓子喊救命,结果喉咙都喊破了,也没人来。
“嘿嘿,媳妇儿,我家清净,你想怎么喊,就怎么喊,我没事也会叫两声。”
说完,先是学着罗庆权的样子喊了两句救命,然后又吼起了他平时唱的:“一条大河,波浪宽~~~”
第二天,罗庆权拖着长长的锁链出门,才发现,这特么,在山顶啊。
而且周围就他一家。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难怪汉子唱歌要命,都没人来找他。
接下来,罗庆权备受摧残,每天都要被逼着听汉子唱歌。
白珊珊在陈雪林家提起来的这天,他都认命了。
坐在门口仰望天空,生无可恋地问:“哥,你啥时候放我走啊?你也发现了,我跟你长得一样。”
汉子执拗地说:“等你给我生了娃。”
罗庆权:“大哥,不是我不想,而是我真没那功能啊!”
汉子不理他,又扯着嗓子唱起来:“映山红~~~”
罗庆权堵住耳朵,心想成吧成吧,你想唱就唱。
胆大
当然,此时在陈雪林家说说笑笑的小姐妹,根本不知道罗庆权的悲惨遭遇。
要知道的话,也只能说,秦主任手段够狠啊!
“对了,听我爹说,过段时间,队里可能会来批知青。”白珊珊说完,就去看顾知青。
顾城神色淡淡的,面上没啥反应,心里却有些震惊。
前世的第三生产大队,是在一年后迎来一批知青的。今生不知道因为啥,居然变了。
不过无所谓,影响不了他。
“哦,来就来呗,又影响不了咱们。”陈雪林说。
白珊珊撇嘴:“知青毛病多,不能干不说,嘴还吧啦吧啦贼能说,有事没事尽挑理,我爹都快愁死了,想给推了。”
陈雪林没接话,这事,她不敢评价。
丁春妮安慰白珊珊:“你就别头疼啦,反正你在县里上学,除了寒暑假,在队里又待不了几天。眼不见心不烦呗。”
“嗯,说的也是。”
白珊珊点头,没说的是,公社似乎有意给他们大队分一个工农兵大学名额。
他爹倒不怕接收新知青,就怕新知青来了,跟他们社员还有老知青争这个名额,给闹出事来。
到时候,他这个大队长心烦不说,说不定还得吃挂落。
白六油有心给自家闺女争取一下,可珊珊年纪太小,又是个初一学生,名额给到她身上,怕别人会不服。
就是庄美连,也不放心把才十四五岁的姑娘送出去念书。
白珊珊心里清楚,却不敢说出来。怕给她爹惹麻烦。
悄咪咪抬头瞄了顾城一眼,有些苦恼。
心想不晓得顾知青知道大学名额后,会不会不要雪林姐,回城呀。
顾城发现了她的小动作,似笑非笑地问:“怎么了,白珊珊同志,有话直说嘛。”
白珊珊尴尬地摸摸鼻子:“嘿嘿,就是想问问,你将来什么打算,计不计划回城。”
顾城眉头一挑:“嗯?”
就连陈雪林和丁春妮都诧异地看向她。
白珊珊找了个借口:“听我舍友说,她们队有个知青,跟女社员结婚后,家里给安排好了工作。那个知青骗他媳妇儿说,回去看看,安顿好了就来接她们娘俩,结果人一去不回,还在城里安了家。
顾知青,你要是能回城的话,会不会也”
“不会!”
顾城斩钉截铁地说:“我暂时没有回城的打算。就算将来回去,也会带着雪林一起。”
他是看着陈雪林说的。陈雪林笑笑,没有丝毫怀疑。
她和顾城,彼此了解来历,差不多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对于熟知未来发展,还有金手指的两人来说,回不回城,进不进城,真没那么重要。
“好吧,我暂且信你。”白珊珊说完,就又说起了别的。
几人一直聊到晚上九点半,陈雪林都累了,打了个哈欠。
白珊珊一看,赶忙说道:“哎呀雪林姐,你瞧瞧我,一聊起来就没完了。你赶紧睡吧,我和春妮回去了。”
陈雪林点头,起身去送她俩,顾城也跟在几人身后。
白珊珊和丁春妮还以为,陈雪林把她俩送到门口就回去了。
还准备嘱咐顾城两句,让他赶紧回知青点,别大晚上的赖在雪林姐家。
结果就看见陈雪林锁上门,顾城还拿了个手电筒在前头带路。
“诶,啥情况?”白珊珊和丁春妮面面相觑。
“送你俩啊!这大半夜的,还能让你们自己回去?多危险!”陈雪林理所当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