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倒是没有解释那么多。
席容端见顾城不说话,只以为猜到了对方的心思。心想这顾知青,也没那么正人君子嘛。
不过还是提醒了句:“既然你俩有婚约,就等领了证再那啥。不然跟崔知青一样,可要遭人白眼的。”
顾城唇角微勾:“我知道。”
看席容端倒是顺眼了。
屋里的陈雪林不清楚院子里男人们的谈话,她这里糊糊刚熬好,就开口喊道:“顾城,吃饭啦!”
感动地两眼泪汪汪
顾城应了一声,就进了屋。看见陈雪林盛出来的糊糊,他诧异地挑了挑眉。
“嘿嘿,我往里面放了个红薯。你看看,要是觉得这样不好,就盛稀的。对了,我做得多,需不需要给席知青盛碗?”
陈雪林不太了解这些人,所以没有自作主张。
顾城笑着点头:“给他来碗稀的吧,听都要发说,他们早上就吃了一个蘑菇,喝了一碗汤。”
“啥汤,蘑菇汤?一个蘑菇,没菜没油没肉没奶油,就加点盐的那种?”
“还不一定加盐,盐也是要花钱的。”
陈雪林:“他们好惨。”
顾城没说话,心想自己前世比他们还惨。就连穿越而来的默宝,也没好到哪去。
这里是七十年代啊,任凭你有千般才华,也没法光明正大挣钱。
没有工作,除了地里刨食,也就投机倒把,能弄点钱花花。可这,风险还极大。
前世的他,连第三生产大队都出不去。而默宝,也没啥投机倒把的资本。真的是,苦熬过来的。
直到七十年代末,她走了,自己也离开了。
然后乘着改革春风,大伙儿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却,再也回不到从前。
顾城想了这么多,也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
他感谢上苍,让他重生回来。一切重新开始,两人不用再一次经历艰难困苦。
顾城接过勺子,往他碗里舀了四五块红薯,给席容端的,只加了两块儿。剩下的给默宝留着。
然后一手端一个,就往外头走。
陈雪林看得胆战心惊,忙问:“你不烫吗?”
随即想起来顾城手上的老茧,大概,茧太厚,起到了隔热作用,反正她是不敢那么端的。
只不过,他双手受限,不太好开门。陈雪林见状,赶紧过来帮忙。
她一开门,正好对上席容端朝里瞅的好奇目光。
陈雪林大大方方地打招呼:“席知青好啊!”
倒是席容端被吓了一跳,一脸局促地站起身来,尴尬地有些不知所措:“小陈同志好!”
见陈雪林微笑,他挠挠头,接着说:“那个啥,我就是觉得,你们相处得很好,我有些羡慕。”
跟小夫妻一样,有人做饭,有人端碗,多好。搞得他都想成家了。
陈雪林没说话,顾城则凉凉地瞥了他一眼,甚至还上脚踢了踢:“愣着干啥,不知道帮忙?”
“啊,还有我的?”席容端看着顾城伸出来的手,不可置信地问道。
见陈雪林和顾城都没反驳,才美滋滋地接过:“谢谢你了哈,小陈同志。”
“不用谢,都是顾城叮嘱的。”陈雪林说。
席容端见此立马狗腿地说:“多谢顾知青了!”
顾城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嗯,坐吧。”
然后扭头对陈雪林笑:“宝,关上门好好休息,等时间到了我喊你。”
那声音温柔的,都能滴出水来。席容端差点怀疑身旁换了人,算是见识到顾知青的变脸绝技了。
看来,除了陈三丫,还真没啥让他在意的了。
只不过,这三丫同志,怎么看,除了长得不错以外,都挺一般啊。
家境不是特别好,学历嘛,听说刚在公社小学报的名。
还肩不能扛,手不能挑,听队里杨大夫说,底子虚,得好生将养着。
这么一姑娘,是怎么被顾城看上的,难道身上有啥他不知道的闪光点?
还是顾城看上了人家的两间土坯房。
席容端胡思乱想着,都没发现碗里的玉米面糊糊比他平时吃到的要细腻香甜许多。
直到咬到红薯疙瘩才回神,一脸惊喜地问:“老顾,你家里还有红薯?”
他已经下意识把陈雪林家当成顾城的第二个家了。
顾城也没纠正,只说:“上回拿毛线跟队里人换的,不多,也就将将够吃到夏收。若不是你来,我们今天也不会煮红薯。”
是啊,你要没来,今天中午不是糖醋鱼,就是红烧肉。再不济,也能来个猪肉白菜炖粉条。
可听在席容端耳里,就是俩人为了招待他,特意切了一个所剩不多的红薯。
什么怀疑、挑剔都没了,只剩感动地两眼泪汪汪。
“老顾,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没想到咱俩交情一般,你竟然能为我做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