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把家具也搬走了,房间里空荡荡的,窗玻璃还碎了两块。炕纸也得重新糊,还有墙,早黑得不成样子了,全得拿报纸糊一遍。
夏芍去对门小孙家借了软尺,准备先把玻璃尺寸量了。
孙清很是意外,“你这动作够快的,昨天才来问,今天就把房子租下来了。”
“我着急结婚。”夏芍迅速把尺寸量好,报给夏万辉。
夏万辉重复了两遍,带着夏芍给的钱割玻璃去了。
听说夏芍租房子是要结婚,孙清回屋,不多会儿拿了叠旧报纸过来,“这是我家过年糊墙剩下的,可能不太够,你要是有门路,找单位再要点。”
昨天夏芍就看出来了,这人说话做事都很爽利,相处起来还挺舒服的。
她没和对方客套,笑着道谢接过,又问:“你在这边住多久了?”
“不到三年。”孙清活动着久坐的腰说,“我也是在这结的婚,那时候正赶上三年饥荒,喜酒都没摆,就这么过了。现在想想,还不如晚点结,还能少挨两年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