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分明很遗憾。但夏芍这么说,他还是把酒瓶放回去了,酒盅也去厨房刷了,回来关灯上炕,准备像之前一样抱着媳妇儿睡。
自从这次夏芍大姨妈来访,他都是这么抱着睡的,夏芍也没拒绝。
没想到手刚伸过去,夏芍就把被角按住了。
陈寄北动作一顿,“现在天不热了。”
“天是不热了。”夏芍翻了个身,拿背对着他,“可我刚喝了药酒,我热。”
陈寄北:“”
也不知道是晚上刚亲过,还是那药酒真有作用,夏芍又做梦了。
梦里她再次遇到了她长着腹肌的趴趴熊,不过这回她摸得比较仔细,数清楚了,一共是六块腹肌。不过也是,除非专门练过,不然谁会有八块啊。
本着不摸白不摸,白摸谁不摸的原则,她上下其手了个够。
早上醒来,趴趴熊不见了,她家爱生气的男人也不见了,倒是锅里给她留了几个包子。
这男人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好的精力,一起睡了五个月,她就没在清晨的被窝里见过他。
夏芍起来叠好被,把包子吃了,刚吃完,外面有人来找孙清。
孙清出门说了两句,回来有些无奈,“今天去不成了。”
“怎么了?”夏芍摸出两个红彤彤的沙果,自己咬一个,一个递给孙清。
这年代水果少,蔬菜副食商店里翻来覆去也就苹果橘子和香蕉,香蕉还卖得不多。因此谁家院子里要是有棵果子树,别管是樱桃、李子、杏子还是沙果,都够让人羡慕了。
夏芍他们这小院儿没种,不过前几天沙果下来,夏芍买了不少。
这东西属于苹果属,虽然小了点,但酸甜可口,和苹果一样耐放。放在地窖里保存好了,一整个冬天都不会坏,只是口感会从脆爽变成沙绵。
孙清没和她客气,接过来咬了口,“那姑娘今天有事,得改天。”
“那就改天,不着急。”
“改天你就上班了。总不能等下个礼拜吧?那也太晚了。”
“没事,我下班早。你定好了时间,我下班直接过去也行。”
自从王哥正式升任班长,周雪琴彻底消停了,面包班的效率也再升了个台阶。以前都是四点多下班,现在提提速度,三点半就能走,厂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
只是考虑到陈寄北过来接她还要时间,她还是四点多走,那天不叫陈寄北来接就行了。
“那也只能这么办了。”孙清叹了口气,两口把沙果吃完,回屋继续打毛线。
一直到上午十点多,陈寄北才回来,手里拎了几块木板。
“去买东西了?”夏芍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手里那点不像值三十块钱,连三块都够呛。
“去订了点东西。”陈寄北把木板放下,看到夏芍的目光,又解释:“这些给你打个箱子。”
“打箱子干嘛?”夏芍有些意外。
陈寄北拿出铅笔在上面画了几个尺寸,“打个小的,给你放钱和票。”
夏芍本来还想问两句,见男人突然抬头,黑眸又落在她唇上,又不那么想问了。
不过陈寄北做个小箱子还是很快的,下午箱子就组装上,安上了合页跟锁。男人在箱子表面刷上清漆,晾个几天,就能拿回去给夏芍装些零碎物品了。
第二天去单位上班,下午刚忙完,夏芍就在门口警卫室看到了陈寄北。
男人车子停在外面,正从警卫室往外拿邮包。一个一尺见方厚厚的软包裹,还有一个挺大的纸箱子。
看着箱子上面的寄件人,他问夏芍:“这人你认识吗?”
夏芍过去看了眼,地址很陌生,寄件人的名字更陌生,“不认识。”
“那是谁寄的?”
夏芍又看了眼,“地址怪怪的,好像是个匿名包裹,不会是你爸把东西又寄回来了吧?”
这年代邮东西都不是实名制,想寄匿名包裹匿名信很容易,模糊掉寄件人的信息就行。只要收件人的地址写得清楚,邮资给足,东西一样能送到你想寄的人手里。
提起陈父,陈寄北免不得皱眉,但还是道:“不是他,重量不对。”
夏芍尝试着搬了下,还挺沉手,也不知道男人一只手是怎么搬的。
不过这箱子一晃里面还哗啦啦响,显然东西不少,应该不是有人给他们寄刀片,炸/弹就更不可能了。夏芍也没太纠结,“既然收件人地址没错,拿回去看看再说。”
只是东西太多,两口子就只能走着回去了。
到家先拆了那个软邮包,里面竟然是两件毛衣,一件男款,一件女款。
夏芍一看地址,陆泽同,“这不会又是那位嫂子准备的吧?”
这位新嫂子他们还没见过,东西却已经收过好几回了,论做人,可比刘铁萍强了太多。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换成刘铁萍,夏芍才不会花一百多给她买毛毯。
陈寄北没说什么,看神色却舒展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