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的人。
为了这件事,宋书记还把车主任叫来狠训了一顿。
老罗年纪大了,又是跟他一批的老人,常副主任是副职,当然是谁管事谁担责。
车主任也知道这个道理,回去都没和老罗说,不然老罗肯定更气。
现在有了新配方,这口气总算能出了,几人吃着饼干,这才问起来龙去脉。
“又是夏芍?”
副厂长听了很意外,“这也还好是让她去了,不然岂不是错过了这么好的东西?我听说她们班还有人管她叫福星,说自从她去了,班里什么荣誉都有了。现在她又弄回来这么个配方,不是把福气带给了糕点车间吧?”
“这可不只是有福气,她能带回来,也得能研究出来。”苏厂长笑着看了眼宋书记。
他们都知道,因为宋书记坚持让常副主任带队,这次夏芍差点没去成。
老罗也知道,但能在厂里当一把手的,还不至于连这点脸皮都没有,宋书记面上变也没变一下,“那就尽快做出来,有什么需要直接找供应科,我跟他们说。”
有厂领导给开绿灯,这第一批的猪板油自然送来得很快,老罗眉宇间也一扫之前的怒色。
听说一切顺利,没再被人横插一杠子,夏芍也放下心,带着猪油渣和模子回了家。
进门她就把猪油渣分了孙清一部分,孙清还纳闷,“你哪来这么多?”
“车间要用猪油,今天才炼的。过几天可能还会有,我也吃不完。”
听说过几天还会有,夏芍带回来那一包又确实不少,孙清就没推辞,“那我留着包包子。”又去柜子里拿了捆粉条出来,“我那嫂子今天下来了,给咱俩捎的粉条。”
“又送东西了?”夏芍好笑,“不是该新娘领进房,媒人扔过墙吗?”
“我那嫂子,能把人忘了才怪。不信你等着看,下个月山菜下来,她还得过来送山菜。现在她逢人就说你媒做得好,弄得好几个人都找上我,想请你给他们家孩子也介绍个对象。”
“我哪会这个,上次也是赶巧了。”
“你可别这么说,你看人多准啊。”孙清跟她提起之前相看过的那个姑娘,“前两天我碰到于嫂子,听说她和那个小伙子成了,两家正在商量,准备今年五月一结婚。”
夏芍有些意外,“他们两家不是有过节吗?”
“就为了个板杖子,能有多大事?”孙清说,“男方家里听说儿子处对象了,拎着东西上门给女方赔礼道歉,先低的头。台阶给足了,那姑娘又不想跟别人,不就成了?说起来还好当初你跟着去了,没把人介绍给栓子,你这等于一下子促成了两对。”
两人说了几句,夏芍才进屋把模子放到陈寄北面前,附带一张纸条——“看看能不能做。”
见她依旧不和自己说话,陈寄北垂下眸,但还是说好。
等夏芍做完饭,他已经画出来三个模子的样式给夏芍选。
夏芍看了看,还都挺好看的,但桃酥饼干烤出来后会有一定变形,她还是选了个最简单的。
简单就等于好刻,模子本来也不需要太细腻的线条,不到两天陈寄北就刻出了第一个。夏芍拿去单位给老罗试了下,老罗很满意,觉得跟那刻章刚好是一套。
于是夏芍再回家,不仅带回了新订单,还把采购刻章和模子的款项也带回来了。
这笔钱比陈寄北做一对箱子所赚的手工费还要多,陈寄北捏着那几张大团结,半晌没说话。
夏芍知道他知道自己这是在想办法给他找赚钱的机会,但都这样了,他还是不说。夏芍气也气过了,反而不急了,就等着看他什么时候能被负疚感压垮。
不和他说话,是告诉他他不好好交流就别想别人跟他好好交流。
帮他赚钱,是帮他解决问题,她就不信他心里能受得了。
夏芍就是要两方面磨,把他这个不长嘴的毛病给改过来。至少有了什么事,得和她说一声吧?
果然这周休班,陈寄北没再找借口去单位,老老实实在家刻了一天模子。
第二天夏芍把刻好的模子带去单位,第二批猪板油也到了。
老罗数了数模子的数量,“就咱们两个和面,也做不了太多,五个够了。”
老头儿当即就把叶大勇叫了过来,让他把模子带回去,分几个人专门生产新饼干。至于新饼干的面怎么和,就不用他们管了,和好了会直接叫他们去临时车间拿。
临时车间和面的地方都被老头儿拿纸糊了,和面的时候反锁上门,谁也不让进。
食品厂建厂至今,老罗就没这么谨慎过,做细点的时候都没这么谨慎过。本来炼了那么多猪油就够让人好奇了,现在又这么神神秘秘的,众人更是抓心挠肝。
就在一片抓心挠肝中,叶大勇带着人去把第一锅面抬回了饼干车间。
吴班长都要好奇死了,见了跟在后面问:“罗师傅到底让做的什么?总不能是这次去省城学的吧?省城学那几样红香县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