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淮秒懂:“让我给你打掩护?”
“嗯,”徐晓风叹气,“我出门的时候太着急,说你约我去喝咖啡,别的理由还没来得及想。”
杜淮的声音立刻精神了:“这个我会啊,当年我和我爸斗智斗勇,类似的理由想了没有一万也有一千!你是不是被家里追了?老妈逼你回家?还别的要帮忙的吗?”
徐晓风:“谢谢,我现在也不确定会怎样,如果有需要的话再来麻烦你。”
杜淮:“客气什么。我先想想怎么跟俞洲说,等会给你回电话。”
那头把电话挂了。
挂了之后,宋秋的电话接踵而来,手机嗡嗡震个不停,震得他太阳穴一阵一阵的疼。
徐晓风盯着手机上的来电人,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最后还是按了接通键。
宋秋的音量是平时的两倍,几乎抛掉了所有文雅,在电话里咆哮:“怎么现在才接电话!!现在去机场没有?飞机还有两小时就起飞了,快去!”
徐晓风抿起唇,声音有些冷,只问:“昨天短信里提到俞洲,是你说的,还是妈妈说的?”
宋秋一顿。
或许身边还有别的人,他声音低了几个分贝,没有立刻回答,道:“你回来就知道了。”
“我们之间的问题,关俞洲什么事?”
宋秋:“什么都别问,我现在也没法告诉你,赶紧回来,我亲自来机场接你的机。”
说完这句,他第一次主动挂了徐晓风的电话。徐晓风眉头越皱越紧,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失去温度,最后凝成坚冰。
师傅以为他赶机,一路开得飞快,火急火燎冲向机场,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正好赶上他的飞机开始登机。
徐晓风下了车,站在机场门口,周围是提着行李箱行色匆匆的乘客们,只有他两手空空,和这里格格不入。
他在门口站了两分钟。
盛暑时节,他被太阳照着,手脚却是冰凉的。机场工作人员来来回回盯着他看,似乎不确定他是不是需要帮助。
两分钟后,徐晓风沉默地往机场内部走。
这边已经是市里的地界,机场很小,从安检到进候机室十分钟就结束了,徐晓风拿着登机牌站在登机口,没有立刻进去,先拿出手机看向新进来的信息。杜淮给他发了一长段:
“我跟俞洲说我把你绑回老家了。”
“家里一直在催婚,我烦得要命,所以干脆决定一了百了,跟家里出一个假柜。正好你最近有时间,长得又好看,还是高级知识分子,我就托你帮忙回家演我男朋友。”
“怎么样,这个理由是不是非常完美?”
徐晓风:“……”
不愧是语文老师,在想象力和语言表达能力上有着他望尘莫及的能力。
他给杜淮发了一句:“这次太感谢了,真有需要的话我可以配合你出柜。”
杜淮:“说好了啊!等你回来[媚眼]”
徐晓风切出微信页面,做了一会心理准备,然后稳住心绪,给俞洲拨回电话。
只响了半秒,那头就接了起来。
俞洲结冰的声音从话筒处传到徐晓风的耳朵里,让他本就冰凉的手脚又凉了半度:“你跟杜老师去了北方的老家?”
哪怕做了十足的心理准备,听到俞洲的声音,他仍然感到莫名的压力。
如果俞洲也在机场,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撒谎。
好在他们只是通着电话,徐晓风的大脑虽然一片空白,但仍然凭借本能喊出了一句:“洲洲。”
电话那边陷入沉默。
徐晓风等了一会,见俞洲没有发火,试探地继续道:“我不太会拒绝人……对不起,等你志愿出来了,我们再一起好好去西北玩一下,可以吗?”
片刻,在徐晓风快要等不下去的时候,俞洲终于缓缓开了口:“……你们两觉得我是智障吗?”
徐晓风:“……”
他捏紧手机,差点直接向俞洲坦白,又在张口的一瞬间忍了下来,装作没听懂,道:“嗯?为什么这么说?”
俞洲:“你的银行卡和现金都放在客厅的五斗柜里,今天为什么转移到主卧抽屉?”
徐晓风道:“我想把这些都给你保管,我对金钱没有太多概念,银行卡密码是你的生日,除夕的那个生日。”
“昨晚还在五斗柜,为什么偏偏是今天转移?”俞洲抓着这一点,敏锐得惊人。
隔着几十公里距离,徐晓风仍然从俞洲声音里感受到了强大的压迫力,他不怎么会说谎,只能道:“今天忽然想起来的。”
俞洲没说话。
徐晓风不知道他信还是没信,又怕多说多错,只好跟着沉默。良久,不远处的工作人员催他登机,俞洲显然也听见了,没有再揪着银行卡不放,开口问:“什么时候回来?”
徐晓风以为他信了,悄悄松了一口气,道:“大半个月吧,我会尽量早点,你一个人在家好好照顾自己,不要熬夜,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