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要说法,有的人听了个影影绰绰,根本不知道什么事情。
还有的纯属凑热闹。
全部混在队伍里,呼啦啦全冲到镇政府。
经历过“炮打司令部”年代的大家伙儿,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
人群了开始喊“活捉朱厚庭”、“打倒朱厚庭”!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朱厚庭坐在二楼办公室里,感觉时间,是一分一秒慢腾腾往前挪。从早上到天黑,他一口饭都没吃,连开水都送不上去。莫说喝水吃饭,连尿也得憋着。
一围围到天黑。
魏俊海他们思量着,朱厚庭还能一天不吃饭不喝水吗?是不是他偷偷从后门去食堂吃饭去了?几个人一合计,把想法跟众人一说,大家都觉得,朱厚庭可能吃饭去了。
民兵队的几个小伙子撒丫子往食堂跑,“别让朱厚庭从食堂跑了”“去食堂堵他”。
魏俊海带人到了食堂之后,食堂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锅正好的馒头。
“白面馒头呢。”
大家饿了一天,几个壮小伙子一人摸了两个,兜里揣了两个,剩下还有十几个馒头,抬到前院分了。
分完馒头,还找不着朱厚庭,魏俊海瞅见院子里一块大石头,照着食堂蒸馒头的大锅,狠狠砸了下去,哐当一声响,把食堂的大锅砸了个底掉!
于明忠也在上班的时候被堵到办公楼里,跟朱厚庭一样,结结实实饿了一整天。不过和愁云惨淡的朱厚庭不同,他趴着窗沿听明白前因后果智慧化,差点没笑出声。
饿也饿得开心,饿得高兴。一想起墙的那边朱厚庭愁眉苦脸的样子,于明忠觉得一段时间来的郁气,一扫而空。
一直闹到三更半夜,人群始终没有散去的迹象。于明忠担心再闹下去不成样子,才故作忧愁的到隔壁办公室,去给朱厚庭“排忧解难”。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啊。”于明忠老神在在,心里别提多畅快,“咱党的干部,怎么能独断专行,不听民意呢。我听说,咱新来高书记,最看重和老百姓的关系。”
“依我看啊,不如就坡下驴,依了大家的意思。再说。”于明忠冷笑,“魏檗干的好好的,免她有什么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