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笔舒展惬意,观赏起来心情也会很好。
盛玦在一边插话:“如此喜欢本王的字?”
江洛瑶惜字如金:“喜欢。”
盛玦心里高兴得不得了,他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荒谬的念头——就好像心里藏了一束花,一听她的赞美,“吧嗒”一声就把拢着的花瓣全绽放开了。
“喜欢就写。”盛玦在她耳畔轻声感慨,“这样一来,你就是天下第一人了。”
江洛瑶回首,小声疑惑:“什么第一个人?”
“你不是说,天下无人敢光明正大地临本王的字么。”盛玦把声音放到和她一般低,两个人的声音都又轻又快,像是在交颈耳语,或者是在说什么悄悄话,“按照你的说法,现在你便是第一个光明正大临字之人,我们之间也有一个只有彼此才知道的事情了。”
江洛瑶专心地写着,随口打趣道:“何止是光明正大,甚至敢当着摄政王的面去写。”
“那可不是。”盛玦心头愈发欢喜,忍不住慢慢向她凑近了过去,“你的字可是本王手把手教出来的,一笔一划都亲自过目,当然不一样了。”
江洛瑶没意识到身后有人逼近,依旧在敷衍地应付对方的回话:“是啊,王爷有心了。”
这话一落下,她终于察觉了一点点不对劲,初夏不至于很热,但背后突然多了一些暖热,像是很快就要贴近,那种热度甚至越过薄薄的云纱,直达肩胛腹背,想要把她整个人都环抱住。
江洛瑶笔一停,瞳眸睁大了些,笔触毫尖滴了一点墨在家书上。
她突然有点紧张,不敢回头了。
她身后的盛玦默默看着她的反应,眸色加深——
对方今日穿得薄,清瘦纤丽的身影尽数被勾勒出来,那软纱绮丽,衬得上她的美艳清丽,叫人很难不心动。
盛玦不动声色地欣赏着,见她虽然没有回头,但是肩骨却紧绷了起来,像是有点紧张。
她居然还会紧张。
盛玦好似发现了什么新鲜的事情,他默默压了压心头的悸动,心想,这么紧张做什么,自己又不是什么虎豹豺狼,不会违背她的意思,去欺负她的。
一时间,盛玦是又无奈又苦涩,觉得自己暴戾的名声到底还是影响到她了,让她这种时候会很紧张。
盛玦落寞低头,突然注意到对方俯身去写字时,腰际的云纱有些乱了,便想着帮她去整理一下。
江洛瑶没反应,由着他去整理,装作什么都没有察觉的样子,实则肩背依旧绷紧,从未放松过警惕。
盛玦:“……”
她都这样了,好像自己不去做些什么,都说不过去。
盛玦喉头微动,瞧着那抹纤柔细腰,便想去丈量一下衣物宽度,将来好给她做衣裳。
手掌,就这样落了下去,没有任何旖旎动作,只是轻轻搭了一下,谁想到江洛瑶确是突然腰际一软,手撑住了桌案,手中的笔也不小心落到了案上。
盛玦赶忙收回手,以为吓到她了。
他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手指握紧大袖宽缘,目光一直关切地望着对方,见她肩胛微微耸颤,像是在哭。
“抱歉,本王再也不……”盛玦紧张极了,连忙去扶她,“你没事……”
他关心地俯身去看,却看到江洛瑶哪里是在哭,对方正手撑着桌,笑得直发抖呢。
她眼泪都要笑出来了,一直忍着不出声,姣好的眉目极致舒展,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就在盛玦一头雾水的时候,江洛瑶突然偏头,抬袖捂面,有点抱歉地说:“痒。”
盛玦:“……”
他不信,于是又伸手在对方腰际搭了一下,这次,江洛瑶反应更大了,直接笑出泪花,没什么力气地直往开推他。
盛玦震惊之余,被微微推得一晃,像是见到了什么新鲜事儿。
他也是第一次去触碰她的腰际,没想到对方不是紧张,也不是排斥,而是下意识的……感到痒?
“你碰自己便没事吗?”盛玦问她,“本王不信你从不触碰自己腰际。”
“我自己的话,偶尔会痒。”江洛瑶重新直起身子,站起来和他对视,“但王爷不行,你一碰,我就想笑。”
盛玦:“……”
江洛瑶遗憾地收拾了那份家书,重新去写:“这次不许耍坏偷袭,王爷若是实在闲的没事情干,就去帮着研墨。”
盛玦:“……”
摄政王感到了无比的挫败,他失落地看着自己双手,心说自己难道哪里不够好吗,怎么去主动亲近她时,她没有害羞或者躲避,反而感到想笑呢?
盛玦感到苦恼,正要蹙眉,突然又想起江洛瑶曾经说过的话——自己若是习惯皱眉,以后就会有皱纹。
那可不行,自己还要凭借这幅好样貌,去吸引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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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沮丧,不要灰心,只要选择合适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