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保护江洛瑶的俩影卫人都傻了。
他俩没能拦住。
因为是侯爷亲自来抢的,理由是他家女儿好久都没回家了,所以得去侯府看望母亲。
容百和萧青不敢忤逆岳昌侯,更怕在这种混乱时候不小心伤了江姑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车马被侯爷接走。
他俩尴尬地在原地对视一眼, 连忙去把这事儿禀告给了摄政王。
好巧不巧, 盛玦偏偏还正忙着, 萧青只能先找到许笠,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
许笠:“侯爷亲自接的?”
容百:“侯爷亲自拦了车马, 我们俩根本没办法再继续跟着, 更无法阻拦。”
许笠叹了口气,说若是岳昌侯亲自拦的话, 那便无计可施了, 只能等王爷忙完, 亲自去侯府要人了。
这事儿啊,只耽误了片刻功夫, 就晚了。
得知此事后的盛玦二话没说, 立刻调转马头, 身骑银鞍烈马, 在长街上飒沓如飞,好不容易赶到侯府, 却看到人早就被接进去了。
盛玦:“……”
这段时日岳昌侯一副万事不关心的模样,还以为他已经没当初那么偏激了,谁想到居然在这里埋伏了自己一手。
往日的平静都是装的,是吧?
盛玦简直都没脾气了。
这人怎么能这样?堂堂岳昌侯,持正不阿的侯爷,居然变得如此狡诈卑鄙。
盛玦策马徘徊在侯府门口,久久不肯离去,脸色沉得可怖。
来往的官员百姓纷纷避让躲闪,生怕惹恼了他,凭白沾了煞气,受了连累。众人猜测——定是摄政王和岳昌侯起了冲突,这几日水火不容,两人都看彼此心烦了。
盛玦没要到一个说法,甚至连岳昌侯的面都没有见到,心里更窝火了。
不过,虽然没等到岳昌侯,但他等到了归府的江洛彦。
江洛彦回来以后,隔着很远便看到了摄政王,心里瞬间喜难自抑,热情洋溢地上前同他说话。
盛玦瞬间收起方才恼火的神色,转而露出一副愁容,果不其然,江洛彦一走近了,就主动问询他在发愁什么。
盛玦:“近日本王在推行十二令时,总是发愁无人可用,尤其是年轻才俊,都没有看入眼的,有些地方只能找年轻子弟才好,可惜啊,真让人发愁……”
他故作愁容,凌厉的眉目轻轻拧着,看似威仪冷峻,实则目光并未那般严苛,就好像他在思考一件很庄严的事情,但又因为同他对话的人比较亲近,所以没有完全地冷厉下来。
江洛彦眼眸瞬间亮起来了。
——他听说过十二令!是特别威风的政令,也是由军机处发起的,摄政王近日最看重的政令!
就连自己的那帮狐朋狗友都人人知道,可见这十二令有多么的威风!
一丝隐隐的期待很快从他心中升了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问摄政王:“那王爷在侯府门口等着,是为了……”
盛玦正淡淡地发着愁,被他一问,好似“随口”一答:“本王想着同你父亲谈谈此事,看他有无推荐人选,但侯爷今日有些累了,不愿见我。”
江洛彦方才激动的心瞬间落到谷底,有些失落起来——如果是问他爹,那自己一定不可能参与进去了,毕竟他爹爹对自己异常严苛,一提起来,肯定会说自己难当大任,不能参与十二令的事儿。
“唉,可惜侯爷正忙,本王又急着用人……”盛玦叹了口气,声音刚巧能让旁边的江洛彦听到,他似乎是自言自语地在思量着什么,“当今无人可用,本王也不了解那些京城子弟,更不知道何人愿意进军机处来辅佐本王把十二令推行下去。”
他虽小声,但江洛彦清清楚楚地听!到!了!
他心中期待极了,很想毛遂自荐,但又不好意思直接开口,整个人都像被人掐了嗓音一般,只能憋着一股气在原地左支右绌地比划。
就在这时,摄政王突然问他:“比起本王,相信小世子更了解那些高门子弟,不如给本王推荐一二?”
江洛彦脸都要被自己给憋红了,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好!”他立刻答应下来,随后又苦恼地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自荐,“王爷,我,我……”
“嗯?”盛玦鼻音轻哼一声,好似这才慢慢回过神来,把目光落到了他身上,“游目远眺寻良才,反顾竟在咫尺间……本王也是糊涂,怎么就忘了小世子亦是经文纬武,正是本王要找的年轻才俊。”
江洛彦差点感动到落泪!
终于!终于被摄政王想到了啊,太艰难了。
多亏王爷心细如发,今日又如此好运地遇见了彼此。
江洛彦满目皆是崇拜与热忱,他注目望向摄政王,心里的热血直往脑门上冲,身为高门子弟,没有人不崇拜十二令的!要是自己能被王爷赏识,那以后在京城公子哥里,都是高人一头的啊!不知道能收到多少崇拜的目光呢。
盛玦抬手,不